日複一日,在這暗無天日的第19層地獄,惡之花正悄無聲息地茁壯成長。
無數的惡靈被送進惡之花的祭壇。他們踏進此地就意味著消亡。
也可以理解為新生,畢竟痛苦隻是暫時的,一旦被惡之花所吞噬,那麼就再沒有什麼重生可言了。
“放過我吧!”
“求求你們。”
“我不想毀滅!”
到處都是惡靈的哀嚎和求饒,然而,卻得不到絲毫回應。整日麵對垂死掙紮的惡靈,在此地看守的魔族侍衛早已對此見怪不怪。
但是,魔族並非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種族。
“玄英,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被惡之花吞噬……”
沒等講完,魔女剩下的話就被男人霸道的唇所吞沒。
“唔……”
過了很久很久,時間漫長的讓魔女以為自己會窒息於這場甜蜜之中。
男人貼著她的耳邊輕聲的訴說著:
“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你。”
男人毫無征兆的伸出了舌尖,輕輕的在描繪著她耳朵的輪廓。溫熱的觸覺,讓她感覺到渾身有電流穿過,整個人又麻又酥又軟。
“別,別這樣,放…放開我。”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切太過不真實。明明自己是這魔族中,人人望而生畏的魔女。可是在他麵前,她卻徹頭徹尾地變成了一個小女人。
“我…我這個…樣子,好奇怪。”
魔女在他的懷中,嚶嚶的嬌喘起來。回想起多年以前,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在危難之中,也是他給予了她最堅固可靠的懷抱。
“哪裏奇怪了?”男人的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又點了點她的鼻尖,又繼續往下點了點她的胸口?
“這裏?”
“還是這裏?”
“難道是這裏?”
……
魔女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裏,隻覺得被他手指碰過的地方都莫名其妙的一片緋紅,像被烙鐵烙過一樣火辣辣的。心口仿佛有一隻手在撓啊撓,讓她的心怪癢癢的,整個人就像泡在熱水中,焦灼難耐。
隻聽男人爽朗的笑聲響起。
“還是那麼敏感,那麼可愛。”
夜色籠罩下的魔族宮殿,美得讓人如癡如醉。與此情此景背道而馳的是地牢內數不清的惡靈捆綁到這裏。
其中,一隻披頭散發的惡靈正被牢籠中看守的侍衛鞭打著。
“為什麼沒有把他們殺死?”
“一點事都辦不了,留你何用?”
像是發泄不完一樣,侍衛每抽打一下鞭子,還要加上一腳踹過去,眼見那個披頭散發的惡靈已經鼻青臉腫,看不清完整的長相,早已毫無招架之力地躺在地上,任憑侍衛打罵。
沒錯,這隻惡靈正是對付程錦瑟他們的那隻。
“主人說過,做不成事的,隻有死路一條。”
躺在地上的惡靈流下了眼淚。
通往惡之花的大門開了。
而另一邊,基地的實驗室裏,肖博士正在解剖著什麼。待到他們湊近一看才發現手術台上擺著的正是一隻惡靈。
“他從哪裏找到的這隻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