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什麼?沒有做過?還是做過沒有得手?”
麵對一臉嚴肅的顧華年,妹妹顧相宜也不敢造次,支支吾吾地小聲嘀咕:“哥哥說得對,是我做的,隻是沒有得手。”
眼瞅著這個驕縱慣了的妹妹,闖下彌天大禍,卻不知悔改,真的是氣急攻心,高高舉起的手,卻又因為腦海中回想起燁師傅臨終前說過的話:
“華年,幫我照顧好相宜,答應我。”
終是沒有辦法對她狠下心來!顧華年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又怎麼能違背恩師的囑托。
“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隻是不能接受這個女人,她…她霸占你!”
如同晴天霹靂,顧華年渾身一震,其實,他早已察覺到相宜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並沒有往男女之情上思考,因為他至始至終都隻是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關係定義為兄妹之情。根本沒有意思越矩的念頭和想法。然而,沒想到的是,感情的種子卻是種在了少女的懷春的雨天。
那天,失去了唯一親人的相宜,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瓢潑大雨中,耳邊傳來陣陣刺耳的人聲:
“你是個不祥的孩子,母親因生你而死。”
“父親也因為救你,而命喪黃泉。”
“那麼多人都死了,為什麼你不去死?”
……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解脫,墜落到日月族蠻山的崖底之時,竟然有人緊跟著她飛身而下,並在快速墜落期間,穩穩將她攬入懷裏。
那是兩人的第一次相見。
一心求死的少女,一開始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騎士所救贖。而是在這快速墜落中劇烈掙紮,她不明白自己隻是想要解脫怎麼都那麼難。
“放開我,你憑什麼管我?”
她當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已經在不久前離她而去,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她,又怎能不以死謝罪呢?
在急速墜落崖底的過程中,不時有亂石、橫生的枝丫在作怪,兩人的臉上、手臂、腿上紛紛一會兒一個口子,血就像是被刺破的氣球,時而飛濺。除此之外,一直在亂動幹擾顧華年的她,並沒有放棄尋死的念頭,看她的架勢,左一腳,右一拳,說時遲那時快,趕在她要張口咬向自己時,顧華年一個手刀幹淨利落。
眼看著懷裏昏過去的人兒,顧華年透過月光,隱隱看到滿是淚痕的雙眸,盡管緊閉著雙眸,但是眉頭緊鎖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繼續下墜的速度逐漸暫停下來。顧華年輕而易舉地就把她帶回山崖之頂。雨水依舊淅淅瀝瀝,盡管兩人一身狼狽,甚至風鈴花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所到之處一片泥濘,然而月光就像是引路人照亮了回家的路。
“傻丫頭,活著才是對已故之人最大的愛。”
恍惚中,微張的雙眼,把這個劍眉星目的男人記到心裏。
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發生了叛變,日月族內鬥導致沒落,這對兄妹也會相親相愛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