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椒房殿,瘋皇心煩氣躁的坐在龍椅之上,看著眼前的神秘黑袍人,沒好氣的問道:“先生,就春秋教和那邱朗帶的隱風宗那麼點人去淩雲宗,夠麼?淩雲宗再怎麼說,也是百年門派,據說那淩雲七子各個武藝高強,身懷絕技啊。若是此次功敗垂成,再要殺那小子,怕是難了。”
神秘人輕笑道:“無妨,這些人夠了,我聽說赤塵子也已經出發了,春秋教能這麼快就確定人是在淩雲宗,想來必然是有內應的,既如此,裏應外合定然無虞,另外我也暗中調動了在外的三千玄甲軍,到時候讓那小子插翅難飛。再說,此事人不宜太多,動靜太大,朝中那些老鬼也會聞風而動。”
瘋皇點了點頭,笑道:“有先生相助,料想也不會出什麼岔子。那朕就靜候佳音了。”說罷,兩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淩雲宗,宗外大批人馬滾滾前來,烏雲即將蓋頂,宗內卻是一片祥和,安寧,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即將到來。經過田不羈上次的胡鬧,這兩天,小哥倆練功更加勤奮起來,絲毫不敢偷懶,隻是言旬總覺得陣陣心緒不寧,看看手臂上的寶鏡,又沒有什麼變化,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每次危險將至,寶鏡都會提前示警的。
上次休雲峰神異天象,最近已經在淩雲宗傳開了,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搞得全宗上下人心動亂,連自己的幾個師弟,也都來找雷戰天好幾次了,雷戰天一想,索性把師弟們都叫來,好生交代一番,也好平息此事。
六人齊聚開雲峰,老三裴明脾氣最是急躁,性急如火,見人來齊了,就吵吵著要雷戰天說個明白,雷戰天環視一周,清了清嗓子說道:“眾位師弟莫急,此前休雲峰的確是發生了神異天象,乃是老七的兩個弟子無意間誤闖了師祖留下的禁地。此禁地。。。”
話音未落,門外急急衝進來一人,雷戰天剛要發作,見此人身穿紫袍,暴怒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嚴肅,紫袍人見到宗主,慌亂的說道:“稟宗主,山外出現大批人馬,春秋教跟隱風宗為首,還有大隊玄甲軍,似乎是朝我淩雲宗而來。”此言一出,其餘五人瞬間齊齊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雷戰天。
雷戰天目視著紫袍人,問道:“為何是你紫燕先來,青翼,金鱗,白蝠的人呢?”紫袍人也是一臉迷茫,淩雲宗百年宗門,自然是有自己的眼線的,按照情況的嚴重分為紫燕白蝠金鱗青翼,而此次,前三組探子不僅沒有消息傳回,連自己都消失不見了,等紫燕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開雲峰腳下了。
見雷戰天一臉嚴肅,眉頭緊鎖,平日裏最為冷靜,心思最為細膩的老二沈逑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前三組人的消失說明來人提前刺瞎了我們的耳目,提前部署的時間已經沒有了,看來此番,來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將我淩雲宗連根拔起。”
見此情景,雷戰天知道,淩雲宗已經到了生死邊緣,但是此刻相比宗門命運,他更擔心的是言旬的暴露,老五金言說道:“大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是否要安排其餘年輕弟子去傷雲峰的秘境暫躲,保留火種,以待來日。”
雷戰天臉上神色變幻轉瞬即逝,腦海裏頓時響起懷玉之前所說,從莫問的遭遇就能看出,百年淩雲宗並非鐵板一塊,保留火種固然重要,隻是一來,沒經曆過烈火,如何能成為真金,二來,這火種是否真的純淨,猶未可知。至於言旬,他就是最大最純淨的火種,隻要他不死,即使現在淩雲宗雞犬不留,他日依舊能在這大陸上崛起,心念至此,雷戰天大喝一聲:“來人,擊鼓,通知所有弟子,開雲峰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