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嬌喝瞬間將雙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就在眾人分神的時候,幾個精絕士兵突然猛的衝出了人群,朝著言旬他們狂奔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衛家兄弟閃電般的拿出無極弩,就朝著那幾人射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首的那個大漢,雙腿已經中箭,眼看著就倒了下去,卻沒想到,身後的幾個士兵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擋在了身前,儼然是把他當成了盾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中箭的大漢竟然沒有一絲的掙紮與抗拒,反而更加的興奮與瘋狂。
隻見他嘴裏發出陣陣嘶吼,瘋了一般揮舞著手中彎刀,似乎是在催促身後的那幾人,衝的再猛一點,再快一點。
麵對著這樣一塊鮮活人命做成的肉盾,即便是戰場上殺敵從不手軟的衛家兄弟,也都遲疑了一下。眨眼間,那幾人嘶吼著就衝到了眾人身前,一把甩開抱著的那個大漢,舉起彎刀就砍向了言旬。
言旬下意識的一個翻滾,隨即腳下運起淩雲渡,揮出長劍就擋住了那即將砍下來的彎刀。
長劍揮舞,彎刀齊出,這“叮叮當當”的一番戰鬥,好不激烈,隻是這一交手,言旬立馬就感覺出來了,眼前的這幾人,絕對不是精絕兵。那種冷酷,決絕,毫不在意自身生命的戰鬥方式,跟之前的精絕兵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如此狠辣,淩厲的戰鬥方式,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偏殿裏,此刻還有很多受傷倒地的精絕兵,言旬無論是出招還是移動,多少還會顧及一下傷員,那幾人眼裏隻有言旬,絲毫不在意腳下踩著的是什麼,根本看不出他們心裏有一絲一毫的同袍之情。
言旬眼神裏閃過一絲決絕,手中劍招變幻,攻擊瞬間變得殺意滿滿,那圍攻的幾人紛紛發出陣陣暴吼,麵色猙獰的朝著言旬就是一頓猛砍。
麵對著那幾人自殺式的攻擊,言旬冷哼一聲,手中天子劍陡然綻放出一陣奪目的光芒,瞬間就將那夥人的彎刀齊齊斬斷。
此時的言旬心裏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憐憫,彎刀應聲斬斷的同時,長劍平平的揮出,一道圓弧形的劍氣,帶著森森的殺意,瞬間就斬向了敵人。
劍氣過後,血光乍現,溫熱猩紅的血液,濺起血花無數,剛剛還瘋狂攻擊的幾人,此時已是身首分離,死的不能再死了。
目睹了如此血腥的一幕,那些倒在地上的精絕士兵,嚇得手腳並用的爬開了,窩在一起,渾身陣陣顫抖,看言旬的眼神,變得無比的畏懼。
衛無言揪起那被當成肉盾的漢子,厲聲喝道:“快說,你們是誰?”
那漢子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哈哈大笑起來,迎著衛無言詫異,憤怒的目光,迅速抽出腰間匕首,以一種讓所有人震驚,疑惑的方式,朝著自己身上猛紮猛刺。鮮紅的鮮血被匕首帶出,噴灑的到處都是。直到死的那一刻,那漢子都沒有一點猶豫,也不曾流露出一絲的痛苦神色,仿佛那一刀刀不是紮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衛無言轉頭看向言旬,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不用問了,不是精絕人,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個人應該是西羌來的。”言旬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