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燃燒的熱烈,歡快的火苗,在山風的鼓動下,仿佛是在跳舞一般,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劈啪”聲,就像自己在給自己打節拍似的。
言旬素來就愛琢磨,心裏的事情也比較多,再加上畢竟是作大哥的,自然壓力不小,所以這家夥向來覺比較少,守夜這種活,在別人眼裏或許是份苦差事,可是在他看來,能夠安安靜靜的思考一些事情,還是很舒服的。
見身旁的衛無語依舊在揉著腰間的軟肉,言旬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說,老六,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呢,我不知道安琪娜是女孩啊,故意這麼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衛無語哭喪著臉說道:“什麼原因啊,你提前跟我說嘛,嫂子下手可真狠,專挑我的軟肉捏,可疼死我了。”
“什麼原因,你現在還不知道啊,算了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再說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瞎說,全憑一雙慧眼。你啊,該!”言旬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哼!就會欺負我,不去就不去嘛,有什麼了不起。”衛無語嘟囔了一句,抱著墨槍,頭撇到一邊,就不說話了。
言旬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六,接下來我們要遇到的事情,可能會很危險,答應我,千萬千萬要照顧好自己,明白麼?我既然帶著大夥來了,我就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出意外。要不然,我就真沒臉再去拒狼城了。”
衛無語身子一顫,點了點頭,故作輕鬆的說道:“大哥,你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隻要我們兄弟在一起,什麼危險,什麼困難我都不怕,你看,我們之前在那山洞裏,多危險,不還是挺過來了麼,非但沒受傷,還得了那麼多好處,就說這墨鱗甲吧,貼身穿著,居然還挺暖和。”
被他這麼一說,言旬朝著身上摸了摸,心裏不禁感慨道:“這樣的材料,這樣的手藝,這戰甲當真是個寶貝。”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似乎忘記了時間,再等二人抬頭看天的時候,東方居然已經有些微微泛白了。
衛無語拿出幾個饢,抓了點積雪,一邊丟進鐵鍋裏,一邊說道:“大哥,是不是該叫他們起來了?”
言旬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們先弄著,說不定,他們聞著香味就起來,這會兒天還有點黑,李將軍跟我說過,那山坳裏也不是很平坦,還是等天再亮一點吧。”
也不知道衛無語這家夥哪裏學來的這做飯的手藝,平日裏也從來沒見他做過,原本隻是一鍋簡單的雪水,被這家夥一通胡搞之後,竟然產生了極其巨大的特殊香味,聞著讓人直流口水,隻是這香味,絕對不是來自中原。
“無語,你這是煮的什麼啊,咋這麼香?”言旬一臉好奇的問道。
衛無語先是一愣,隨即一臉驕傲的說道:“嘿嘿,這當然是我的獨門手藝啦,這鍋湯可是用了我渾身上下所有的材料調配出來的,絕對的極品。
言旬將信將疑的舀了一勺,咂摸了一下,驚叫道:“還真是不錯,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手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