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甚是煎熬,尤其是心愛之人下落不明,而自己又無計可施的時候,那種煎熬足以摧毀所有的理智與鎮定,言旬也不例外。
一開始兄弟們還能勸得住,可眼看著外麵已經是東方發白,言旬再也挨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朝著河邊疾跑而去,也不管有用沒用,拔出天子劍,朝著冰麵就是一頓猛劈猛砍。
眾兄弟看在眼裏,也急在心裏,可也知道,若是不讓他發泄出來,怕是急火攻心,反而不妙。冰麵雖然被砍得白痕密布,可依舊沒有一絲要破裂的意思,無塵揪著的心,也漸漸變成了無奈。
原本他害怕言旬一通瞎鼓搗,會給許平君添亂,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徒勞,冰麵就是大陣裏的一層結界,隻要它不被破壞,那無論言旬怎麼努力,大陣不會有半點影響的。
相比較言旬的狂躁不安,眾位兄弟們的憂心忡忡,冰層下的許平君算是徹底被白胡子老頭給震驚到了。
“我說老神仙,老先生,您老人家花費了一千多年都沒想到辦法,我一個小丫頭,武功低微,除了會給人看些小毛小病,其他什麼都不會了,我怎麼能解開這裏的困境啊?”許平君震驚歸震驚,起碼神誌還是很清楚的。
白胡子老頭苦笑著說道:“我該怎麼跟你說呢,唉,造化弄人,都是命啊。”說罷,老頭一屁股坐在了石凳子上,幹枯的手在空中隨意一揮,許平君麵前立時出現了一杯清水。
“孩子,坐吧。我也看出來了,你這丫頭啊,與我有緣,看著柔柔弱弱,性子倒是剛烈的很,若是不跟你說清楚,料想你肯定不會同意帶我老頭子出去的。”老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臉無奈的說道。
見許平君慢慢的坐了下去,白胡子老頭苦笑了幾聲說道:“這一切看來都是緣分,我叫古黎,來自古羌,按照你們的說法,我算是現在羌人的老祖宗了,想當初,我也算是風華絕代的一個人物。”說完,老臉一紅,見許平君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認真的聽著,這老貨佯裝咳嗽了幾聲,嘿嘿笑了笑。
“我記得,當時的天下還是大商的天下,商王武丁文治武功,很是了得,我們古羌作為大商的方國之一,也算是榮耀一時,不僅人才輩出,而且族中能人也有幾個在大商朝堂裏作著大官,而我,作為當時族中唯一的大釋比,可謂是風光無限,不僅在族中地位甚高,就是商王武丁,也曾親自召見於我。”老頭抬著頭,眼神直直的,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榮光。
許平君輕咳了一聲,那老貨趕緊收起了陶醉的姿態,幹笑了幾聲說道:“哈哈哈。。見諒見諒,人老多情,回憶總是美好的。”
許平君本來想笑他幾句的,可看他這把年紀了,說實話,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忍的,微微笑了笑,輕聲說道:“老先生,我也曾親眼見過羌族的大釋比,他們看上去,好神秘,好厲害的樣子,我看不僅是族人,就連族長,遇到事情也是要跟他們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