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冰已在王爺寢房候著,一見王爺抱著夏曼歌進來,便立即準備醫治。
先給夏曼歌把了脈,見她脈像虛浮,雜亂不已,又看她麵色潮紅,呼吸急促,想來中毒無疑了。
立刻拿出針包,幫夏曼歌施針解毒。
千冰紮針時動作很快,以往給陸錦安紮針時也是如此,因著他醫術高明,陸錦安從未覺得有何不妥。
可如今瞧著他給夏曼歌紮針,他便覺得粗魯得很,如此行事,曼歌肯定很痛,心裏埋怨千冰做事怎得如此毛躁?
“動作輕些……”
千冰聞言,正欲紮下一針的手一頓,想了片刻才想明白,莫不是王爺心疼?
“是。”
千冰刻意把動作放輕了些,但紮針的速度卻依然很快,幹脆利落,手法很是嫻熟。
陸錦安對此沒有異議,紮針的速度越快,病人越是不感覺疼痛,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千冰施完針,又開了副藥,親自己下去給夏曼歌熬藥。
“屬下這便去給夏大小姐熬藥。”
陸錦安擺擺手,千冰和常風一起退了下去。
夏大小姐已無大礙,他倆自是不好在此打擾,便讓王爺安靜的和佳人待會兒吧。
陸錦安緊盯著床上的小丫頭,臉色還有些微微的紅,因著施針的原因,此時的呼吸平穩了許多。
想是體內的燥熱消退了一些,整個人不那麼難受了,神色看起來很靜。
稍後再喝了千冰熬的藥,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這會兒靜下心來,才瞧見她嘴角的血絲,仔細看去便見她下唇紅腫。
他用手輕輕撫開她的唇瓣,才發現她下唇裏側已被她自己咬破了,想來定是白日裏為了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才如此的。
陸錦安此時恨不得親手了結了林蓉母女。
今日若不是青果和常風及時發現異樣,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傷害,他便心痛的緊,隻恨不得日日守在她身邊才好。
若說這國公府裏,敢對夏曼歌下手的也隻有林蓉了。
還有他的好三哥陸允安,為了得到夏曼歌當真是不擇手段,假以時日,他定要他付出代價。
陸錦安輕輕地在傷口處灑了一些金瘡藥,又拿濕帕子給她擦臉擦手。
每擦一下,他便想著要砍那傷害她的人一刀。
如此,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他細心地照顧她許久,見床上的小姑娘呼吸平穩了許多,臉色也恢複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在天色將亮的時候,他又默默的把她送回到國公府,她自己的房間裏去。
青果一直守在屋裏,沒敢休息。
見自家主子把小姐送回來了,趕緊收拾床鋪,讓小姐好生休息。
陸錦安叮囑青果好好照顧她,便徑自離去了,臨走前又說千冰會再送藥過來。
回到王府,陸錦安依然沒有休息。
他這三皇兄,是該吃點教訓了。
常風把景冬叫了回來。
景冬追隨王爺多年,但鮮少露麵,基本都是在外幫王爺做事。
因著她是姑娘家,在外行事總是比男人更方便些。
且她武功底子不弱,一般人自是傷不了她,如遇特別危險的事,陸錦安自會派人援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