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小竹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小二和周三郎,又聽到門外的喧鬧,便也出來看看熱鬧。
小竹探出頭,朝樓下看時,和周三郎正好對視。
小竹:我怎麼有種當冤大頭的感覺?
周三郎揮手大喊:“竹哥竹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可得幫幫我,我是為了給你點菜。”
他又不傻,這麼個大腿不抱待會就不讓他抱了。
這時也由不得小竹選擇是否要置身事外了。
隻見小竹咳嗽了兩聲,下樓看了眼周三郎,問道:“怎麼回事?”
周三郎剛要吧啦吧啦,便被打斷。
“他打我朋友,阿檸都昏倒了,你說這事怎麼辦吧?”沈柚搶先說,免得周三郎反咬一口。
小竹看向沈柚,心道:這不是沈家的女兒嗎?
季宴禮還得靠沈忠才能通過考核,誰不知道他家裏的妹妹是掌上明珠,萬不可得罪了他妹妹。
小竹看向周三郎,怒氣衝天,罵道:“你什麼玩意啊?小姑娘都欺負,還不跟沈四姑娘道歉。”
“我……”,周三郎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都快被那丫頭打死了,竹哥,你也不幫幫我。”
說實話,周三郎現在有點像小奶狗搖尾巴掉眼淚。
沈柚:有點,有點想磕。
不行,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沈柚立馬反駁道:“阿檸什麼體型,大家都有目共睹,怎麼可能傷的了你,她那瘦瘦弱弱的,就是被你家虐待的。”
周三郎捂著自己被周檸傷了了腰,說道:“她真的傷了我,不行,我要證明。”
說著,便想脫衣服。
沈柚:!!!
他真的,我哭死,怎麼說到做到啊。
周圍眾人一片嘩然,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
這時候,被周檸派人叫的衙役也來了,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
“住手!”
帶頭的黑臉衙役大聲嗬斥道。
來的總共就他一個人,因為聽說是一個瘦不拉幾的男的和一個更瘦不拉幾的小姑娘打起來了。
黑臉衙役穿過裏三圈外三圈的看戲眾人,看著周三郎還沒收回的脫衣服的手,當場臉就更黑了。
“不是,衙役大哥,你聽我……”周三郎想要狡辯。
沈柚一下子跪在府衙麵前,抱住黑臉衙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我朋友快被他打死了,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不就是不要臉嘛,誰不會似的。
黑臉衙役看了看柔弱的小姑娘,看了看猥瑣的男子,又看了看對男子指指點點的眾人,當機立斷這個事是周三郎的錯。
“那個被你打傷的小姑娘呢?”黑臉衙役黑著臉問道。
周三郎:地鐵,老頭,手機。
“不是,被打傷的是……”
“我在這,大人。”周檸虛弱地被人攙扶著出來。
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沒有血色,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
活生生地被虐待的一方啊。
周三郎又想重複他之前的話語,什麼侄女伯伯,家裏事什麼的。
“沒錯,哪怕把我賣了,拿賣我的錢還賭債再去賭也隻是家裏事,自己吃菜和肉,把骨頭給狗都不肯給我,我差點餓死在除夕夜,這也是,家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