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立馬不嚎閉嘴了。
季宴禮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不過一會便緩過來了,然後跟沒事人似的回家吃飯了。
吃完飯,季宴禮就說自己不舒服要請假。
季老夫人最疼這個小孫子,心疼地讓他回去休息,還讓人給他熬了一盅湯。
季宴禮回到房間後就昏昏沉沉的,迷迷瞪瞪地睡著了。
到了晚上,夜色正濃時,季宴禮突然驚醒。
白天那人的話讓他回憶起了小福這個人。
他一直覺得小福的死是他自己的事情,可不知為何,經曆了白天的事,他竟然心中惶惶不安。
季宴禮在庭院中躊躇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要去找沈忠。
沈忠是聰明人,季宴禮認為他能告訴自己該怎麼辦。
這幾日沈忠都不在,季宴禮沒有在意,畢竟快農忙了,請假回家幾天也算正常。
季宴禮乘著馬車到了周家村,才知道沈忠受傷了,在仁德藥坊裏休養著呢。
他又趕忙去了仁德藥坊。
這件事越是拖著季宴禮就越心慌。
到了仁德藥坊時,已經是快中午了。
小徒弟知道最近看望沈忠的人多,季宴禮說自己是沈忠的朋友,小徒弟便讓他進去了。
季宴禮等不及敲門,忙推開了門,便見周婉給沈忠喂藥,兩人正濃情蜜意。
頓時一陣尷尬。
沈忠率先打破了尷尬,問道:“季兄,你這是……?”
季宴禮嗯嗯啊啊了兩聲,說道:“我是想找沈兄你來說點事,這位是?”
沈忠說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
沈忠從來沒在學院裏隱瞞自己有一個未婚妻,隻是大家從來沒見過。
周婉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們聊吧。”
說著,周婉便出去了。
周婉一出去,季宴禮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季宴禮拉著沈忠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沈兄,你,你知道,我……”
沈忠一直在休養,周檸沈柚做的事他一概不知,因此麵對季宴禮的哭訴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季宴禮咿咿呀呀地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沈忠也隻當他被他爹打了,安慰道:“沒事,大丈夫能屈能伸,被打一頓也沒什麼的。”
季宴禮捂住自己的嘴,無助地點點頭有聲地哭泣。
房外,周婉正在熬著湯。
齊霽來了仁德藥坊,要看看沈忠。
齊霽已經走到了門口處,剛要敲門。
周婉看見了,覺得齊霽不算是外人,倒是季宴禮是沈忠的客人,便說道:“齊公子,方便過來一下嗎?”
齊霽說道:“好,周姐姐。”
就這一聲,讓正在哭訴的季宴禮愣了一下,寒氣直逼天靈蓋。
“他,他是誰?”季宴禮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發出來的。
沈忠察覺出來了季宴禮的害怕,警惕地問道:“怎麼了?”
季宴禮看了眼沈忠,便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沈忠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偏袒些齊霽,大聲說道:“季兄,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