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當時就要劫獄,沈家人都要攔不住了。
如意壯著膽子,怯生生地說道:“周姐姐救下的兩個姑娘還在酒樓裏呢,我覺得,也許她有辦法。”
沈柚稍稍冷靜了一下,說道:“好,我去找她們。”
她已經決定了,如果沒人可以救阿檸,她就劫獄。
在路上,沈柚一直在後悔,怎麼就這麼大意,就信了那衙役的話呢。
崔望梅和崔見荷住在包間裏,包間裏有臥榻,她們就睡在上麵。
這兩天,崔望梅也不敢出門,心裏也一直在打鼓。
這兩天她仔細想了想,這怕是她父親做的手腳。
崔望梅出身名門望族,可惜生母早亡,她爹娶了個後娘。
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她爹基本不管她,後娘也是人前菩薩,人後蛇蠍。
最近她那個不管她的爹居然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可那個人已經三十多了,又是個平民,隻有一點,那個人是她爹一手扶持的,進為矛,退為盾。
那個人根本就是他爹培養來作為明麵裏的死士。
自己若是嫁給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一起被舍棄。
說起來 以她崔家嫡長女的身份,本可以換取更大的利益。
這怕是,自己被那個爹用來作為禮物討後娘的歡心了。
畢竟,她這嫡長女的身份,實在是礙別人的人。
崔見荷雖然頑劣,卻也不是不懂事,也是看出了這不是一門好親事,一心護著姐姐,才想出這個主意。
隻不過,崔望梅也沒想到自己就答應了她,還帶著小妹一起跑了。
估摸著她爹和後娘都沒想到平日裏乖巧的她能逃婚。
崔望梅看了眼睡熟的崔見荷,歎了口氣,這次若是回去,也不知麵臨的是什麼。
可若是那姑娘因為救她出了點什麼事,她也難以心安。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聽起來很急促,隨後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是兩位姑娘嗎?我是那日就你們姑娘的朋友,我有急事,還請開門一見。”
崔望梅猜了個七八成,趕緊開了門,看見沈柚,輕聲問道:“是不是那位姑娘被縣令扣下了?”
沈柚連連點頭。
崔望梅回頭望了眼崔見荷,說道:“我有辦法救她,我隨你去。”
沈柚拉著崔望梅,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那便多謝了。”
不容兩人多說話,便到了縣衙。
對著衙役,崔望梅從腰間拿出一枚玉佩,還沒說話,就聽見衙役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你要是想賄賂我,好歹拿銀子,這玉佩不好換銀子。”
美女無語。
崔望梅說道:“這是信物,給你們縣令,我有事找他。”
“哦哦,這樣啊,那,那我給你送一趟啊。”
衙役拿著玉佩就進去了。
過了一會,林縣令急急忙忙地出來,行禮說道:“原來是崔小姐,失禮失禮。”
崔望梅說道:“不必多禮,請問那位救我的姑娘在哪?”
林縣令疑惑道:“救您的姑娘,下官不明白。”
沈柚說道:“就是周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