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村長,你看今年天氣如何?”
村長瞅了眼外邊,隨口說道:“怪幹巴的。”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那春天就已經這樣了,如果到了夏天繼續這麼幹巴該怎麼辦?到時候莊稼收不上來又該怎麼辦?”沈柚難得一本正經地問道。
村長聽這不吉利地話,頓時臉就黑了,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辦?”
沈柚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把周檸和村長嚇得一哆嗦,說道:“我有一種種子,耐旱,還產量高,你就種吧,一種一個不吱聲。”
村長倒是早有耳聞,畢竟沈柚的實驗田就在工場的旁邊,工場的女工還有做木匠活的小夥子都知道這個事。
不過,到底是邪乎了點,沒人敢用。
見村長思考著,沈柚從食盒裏取出來一塊糕點,雙手遞給村長。
村長咬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嘴,說道:“不是,你們就是兩個小丫頭片子,這事你爹你娘知道不?”
沈柚笑道:“知道啊,我爹我娘我大哥大嫂我二哥我三都知道,就連我家蟑螂都知道。”
“行行行,我沒空跟你瞎扯,我說你們女兒家做生意本就是件不守婦道的事,如今竟然還摻和地裏的事,我看你們啊,還是趁早歇歇吧。”村長不耐煩地說道。
沈柚再璀璨的笑容此時也垮了下來,但還是勉強地維持禮貌,便走了。
回到家,周檸拍了拍沈柚的肩膀,說道:“別桑心,有我呢,再說了,我們或許還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
“什麼方法?難不成咱們還能勾搭到官老爺?唉,對呀,官老爺。”沈柚突然醒悟。
“咱們縣令是有點那啥,八成是不會搭理咱們的,可是咱們認識季小姐啊,她家那麼有錢,肯定跟官老爺多多少少地有些來往。”
沈柚一拍腦袋,說道:“笨死了,咱倆把她忘了,走走走,快去找她。”
還未等周檸歇歇腳,沈柚便拉著她走了。
到了季府門口,從前的看門的換成了一個新的老大爺。
老大爺瞅著得有六七十了,眼聾耳瞎的,就是穿的還挺幹淨整潔的。
周檸上前搭話:“老大爺,我們找季小姐。”
老大爺眯眯眼,嗓音跟一下子抽了十包煙似的,啞著聲道:“啊?什麼?”
“我們找季小姐,就是季宴禮,啊,呸呸呸,是季錦書。”沈柚嘴瓢。
老大爺問道:“季什麼?”
“季錦書。”周檸答道。
“季什麼書?”老大爺問道。
“季錦書。”沈柚答道。
“季錦什麼?”老大爺問道。
周檸退了兩步,說道:“待會是不是有盆水會潑到他身上。
“唉,阿檸,柚子,你們怎麼在這裏?”一道聽起來就社牛的聲音。
沈柚一回頭,便瞧見季宴禮穿的是深藍加草綠加騷粉,拿著把折扇向她們走來。
這不稀奇,稀奇的是沈義跟在季宴禮身後,兩人模樣很是親密。
額,其實也不算稀奇了。
但是,沈義望向季宴禮的目光可算不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