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我隻注意到了我們家小柚妹妹了。”無傷明明是笑著的,卻不見眼底的開心,隻有無盡的琢磨不清。
齊霽心中警鈴打響,這人不一般,對柚子更不一般。
“哦?那你說說,柚子打的怎麼樣?”青意一再追問。
無傷走到了沈柚麵前,輕聲說道:“阿姊。”
隨後恢複了正常的音量,說道:“我覺得,打的天下第一好。”
齊霽沒忽略這個細節,沈柚更沒有。
這麼久以來,這個少年通常會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叫她阿姊。
她曾經問過他,阿姊是什麼意思,他說阿姊是姐姐的意思,是他們家鄉的方言。
可是他家鄉是哪裏,為什麼要叫比他小的女孩為姐姐,他都不肯再說了。
京城。
禦書房內。
皇帝看著卷宗,聽著暗衛燕禮的報告。
“那北狄人吃了敗仗以後,安分了許多,季將軍便派了一部分傷殘的士兵旱稻,自給自足。”燕禮說道。
皇帝點點頭,道:“說到旱稻,朕新封的那位縣主,你調查好了嗎?”
燕禮眼神看向卷宗,嫌棄道:“上麵寫著呢,你自己看。”
皇帝冷笑道:“朕要你說些卷宗上沒有的,別廢話,趕緊說。”
“行行行,真是皇帝老爺。”燕禮玩弄著皇帝的毛筆,懶洋洋道:“那位縣主,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與平常女子不同的,也就是長的好看些,種地特別厲害,以及會些武術,可是縣主的武術是由青意大人教導的,齊家公子齊霽也在哪裏”
“哦?齊霽?就是那個回外祖家意外遇險的齊家嫡子?”皇帝聽到了“齊霽”二字。
“我瞧著呢,那齊霽並不如傳聞中的那麼羸弱,相反,他身體健壯,甚至會些武功,比大多數世家子弟都要好上不少。”燕禮道。
“朕記得,他被下過毒,小時候被折磨的不輕,如今他是被治好了?”
燕禮點點頭,道:“其實他身上的傷倒是好治,人啊,還是心上的傷最難治愈,那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的,恐怕那小子是在那裏待的挺自在的,心裏一舒坦,身上自然就好了些了,不過話說回來,那縣主身邊有個小玩伴,是個會醫術的小姑娘,你說說嘿,那地方果然出人才。”
“齊家的人發現齊霽還活著呢嗎?”皇帝隻挑著自己想問的問。
“我覺得沒有,白家老太婆精著呢,就派了青意大人和一個白家旁支的一個小子陪著他,根本就不起眼。”燕禮瞧著皇帝新得的硯台不錯,直勾勾地盯著。
“唉?我跟你說啊,去年那崔家的小姐不是逃婚了嗎?你猜猜誰救的她們姐妹倆?”燕禮又說了點八卦。
皇帝點點頭,繼續批改奏章,說道:“不猜。”
“真無趣,你猜猜,我告訴你,你就把你新得的硯台給我吧。”燕禮趁機道。
皇帝無奈道:“鬧了半天,你就要個硯台,趕緊拿走,別讓朕再瞧見了。”
“多謝皇上。”燕禮歡歡喜喜地拿著硯台走了。
燕禮走後,皇帝反複思考,這孩子莫不是七歲那年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如今都快及冠了,性情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