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武功是練不了了,周檸忙著學醫,隻餘下沈柚和白昭倆人清閑。
青意也覺得他們閑著礙眼,就布置了書法,讓他們每人每天都練上兩幅大字,讓青意過了眼才行,美其名曰修身養性。
白昭的字意外的好看,也不像想象中奔放粗獷,而是清秀工整中帶著幾分剛勁。
沈柚倒了黴了,本身就不太會用毛筆寫字,寫出來的字不說不好看,總覺得像小孩子的字一樣,總是圓圓潤潤的,又不知道哪裏就頭重腳輕,哪裏偏旁大了些,總之就是老不過關。
這就導致沈柚每日裏唉聲歎氣地練字,周檸除了學醫,每日最開心的就是借口給她送杯水,然後嘲笑她一番。
“齊霽給你打的雙刀都好了,你這字怎麼還是這個德行?”周檸一邊喝著熱水一邊說道。
沈柚提著毛筆,扭頭皺眉道:“雙刀?什麼雙刀?”
周檸道:“前些日子你雙刀不是丟在路上了嗎?這些日子齊霽一直在跟著師父學習鍛造,這不,今天都打好了。”
“是嗎?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練書法,都……”墨水趁她不注意,從毛筆上滋溜一下劃到了紙上,惹得沈柚驚叫。
沈柚抱著未幹的紙張生無可戀道:“又得重新寫了,都怪你,嗚嗚嗚嗚。”
周檸放下杯子,無語道:“你自己不注意,倒是還怪上我來了?我看你現在也寫不了了,不如去找齊霽吧,看看你的新刀,開心開心。”
沈柚一想言之有理,齊霽這人心思細膩,打出來的雙刀沒準會比之前的還要好用,便去找齊霽了。
見齊霽獨自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屋子的角落裏站著看書,一身雲紋白衣,眉目溫和,幹淨白皙的手骨節分明,如打磨好的白玉一般,沈柚想到了一句話。
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齊霽抬頭,便看見了沈柚撐著周檸的那把紅色的油紙傘呆呆愣愣的樣子,這是少見她不笑的時候,不如平時的可愛,卻有種別樣的風采。
“怎麼了?愣在那裏會受寒的,快進來。”齊霽看向沈柚的時候,雨中絲絲縷縷都帶了溫柔的氣息。
沈柚回過神來,走到齊霽身邊,低頭收著傘,笑道:“我是看你長的太好看了。”
“是嗎?那你可以多看看,我還有比那更好看的時候。”
沈柚震驚地望著齊霽,他居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卻見他笑的像惡作劇後一樣,便沒有理會。
“對了,我的刀呢?聽阿檸說你重新給我做了一對,我想看看。”沈柚道。
齊霽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完,齊霽便去自己的櫃子裏拿出刀了,揉了揉害羞發紅的耳朵,齊霽平複好心情,才從裏三層外三層裏拿出那對雙刀。
這是沈柚第一次看見這對雙刀,不僅刀身的長度契合沈柚的身高,就連刀柄的弧度也契合她手掌的弧度。
除此之外,這對刀與之前那刀沒什麼不同,隻是用起來更順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