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檸按照約定去為蘇知秋紮針把脈,而沈柚則是作為縣主對知州旁敲側擊。
昨日周檸就發現菘藍對自己的身世格外的好奇,而菘藍又是蘇知秋的貼身侍女,想必多半是這位知府夫人對自己很好奇。
“周姑娘,夫人請您進入內室。”菘藍恭敬地說道。
一般來說,客人是不會被邀請進內室的,除非是關係十分親厚。
周檸帶著疑惑,便進去了。
蘇知秋一身素衣,臥在軟榻上,麵色較之昨天蒼白了許多。
周檸一進門,蘇知秋便一直看著周檸,心中止不住的激動。
“周姑娘,你昨日睡的好不好啊?”
“飯菜可還合胃口?”
“侍女用著可還順手?“
“你打扮的太素了,可是缺錢花了?”
蘇知秋的關心太過直白,把周檸都整懵了,菘藍也一直在給蘇知秋使眼色,眼睛都抽抽了。
“夫人,我一切都好,倒是您,昨夜是不是失眠了?”周檸頂著蘇知秋關切的目光說道。
蘇知秋笑道:“不礙著什麼事,我睡眠一向是不好。”
“那我再為您開個安神的方子,休息好了,身子才能好。”周檸說著,就要為蘇知秋搭脈。
蘇知秋立即問道:“你可還是有個姐姐?”
菘藍在一旁都放棄了,這夫人也著實是心急,昨日明明說好了要循序漸進。
“我確實是有個姐姐。”周檸不知道蘇知秋要幹什麼,也不願意多說。
“你姐姐多大了?”
“快十八歲了。”
周檸如實答道。
“你生的這樣可人,想必你姐姐也是個美人吧?”
蘇知秋問了一大圈,終於問到點上了。
“我姐姐溫柔婉約,生的比我好看。”周檸這說的也是實話。
周婉生的一副江南美人的模樣,嬌柔卻端莊。
“我很想見見你姐姐,可不可以把你姐姐也請過來?”蘇知秋問道。
周檸實在不知她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可她們想知道阿姐的樣貌,加上昨日菘藍的反應,難道是那位原主的阿娘與這位夫人有什麼關係?
周檸不喜歡繞彎子,幹脆直接地問道:“夫人,您是認識我阿娘嗎?”
蘇知秋一聽這稱呼,直接站起來,驚訝道:“阿娘?!你不是安州人嗎?怎麼會說青州話?”
菘藍見狀,趕緊過來扶著蘇知秋。
果然。
周檸答道:“我的小名便是阿檸,這些都是我娘教給我阿姐,我阿姐教給我的。”
這個取小名的習慣也是青州的習慣。
蘇知秋伸出手,想碰但又不敢碰阿檸,拿著菘藍遞過來的手帕擦了眼淚,泣聲道:“好孩子,來,你告訴我,關於你阿娘,你知道多少?”
周檸見蘇知秋這樣子,應當不是什麼仇人,便說道:“二十年前逃荒,我爹撿到了我阿娘,把她帶回了家,當時我阿娘什麼也不記得了,身上隻有一枚舊簪子,就是這樣。”
“那簪子呢?”
“我讓阿姐收著了。”
畢竟周檸在外邊經常打個架逃個命,那簪子放在她這裏不安全。
周檸見蘇知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便問道:“敢問您與我阿娘是什麼關係?”
蘇知秋拉住周檸的手,哽咽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阿娘是我的堂姐,蘇家的長房嫡女蘇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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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昨日周檸找齊霽惡補了一下知識,原來蘇家不止蘇知秋這一個女孩子,還有個叫作明夏的嫡小姐,不過她在二十年前便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