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自稱薛氏子弟的人騷擾厭玉,弄的大家都玩不痛快,惹得這裏的人哀聲怨氣的。
薛氏跋扈,單獨對薛家對峙肯定是不敢,但躲在人群裏叫嚷兩聲還是敢的。
薛明今察覺到不對勁,嗬斥道:“等一等,你們自稱薛氏子弟,你們都叫什麼,報上名來。”
底下的那些人卻不聽他說話,而是惹完事就跑,叫薛明今逮都逮不著。
“你們……”
忽然,成千上萬張紙不知從何處飄落下來,上麵寫明了薛家子弟在青樓裏花的錢。
更有甚者,還有不少是為男人花的。
“原來薛家不止喜歡美人,更好男色?!”
“等等,這個薛明月,好像是薛家小姐?”
“呦,薛家小姐還未出嫁,就養起了男寵?”
原本薛明月養些男寵也沒什麼,頂多遭人笑話,可她偏偏還有婚約在身。
還未成親就鬧出了這等笑話,縱使是男子也是要丟臉的,更甚者是要被退婚唾棄的。
薛明今看見紙上不但表明薛家各個子弟的花費,還“有心”地配上了他們沉溺於溫柔鄉的圖畫。
簡直是不堪入目!
薛明今捏著紙張,使勁壓著怒火。
“明今兄,今日多謝你款待,我夫人還在家等我,我就先走了。”溫啟見形勢不對,趕緊開溜。
若是其他麻煩事,溫啟或許還能留下來,幫上一幫。
可這等麻煩事,還是趕緊走,不然非但不能落好還得惹得一身騷。
薛明今撐著架子和溫啟告辭,便攜著一身怒氣下樓。
他想找到這些紙是從哪來的,他可不相信是從天上飄下來的。
此時周檸四人躲起來,畏畏縮縮地從欄杆縫上撒紙。
沈柚小聲道:“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周檸拍拍沈柚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以後得著別的機會我還會再整他們的。子不教父之過,那群老頭也一塊社死吧。”
周檸說著,又把記載著薛家長輩風流韻事的紙一塊撒下去了。
周檸認為,報複,就是人家在乎什麼,就毀掉什麼。
若是今天報複的是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最好的辦法是揍他一頓,搶他的食物,讓其他乞丐排擠他。
可他們報複的是薛家,就不能用這種單打獨鬥的方式,毀名聲是最好的方式。
“以後可不能得罪我們阿檸,瞧瞧,都把這些編成順口溜了,薛家好,薛家妙,薛家的子弟呱呱叫,男子當官又上青樓,女子貌美又養男寵。”沈柚笑的前仰後翻。
周檸“嘁”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這隻能證明我一視同仁好不好?除去那些實在年幼的薛家子弟,其他的,無論男女老少,都給我把臉丟到大街上去。”
薛明今找不到罪魁禍首,便把氣撒到老鴇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想做生意了是吧?惹了我們薛家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薛明今眯著眼睛看著老鴇。
老鴇自然心中害怕,雖然這青樓背後的東家也是位有權有勢的,但惹了薛家也是東家也是不願意的,到時候再把自己推出去頂罪怎麼辦啊?
老鴇指著厭玉說道:“厭玉,都是你惹出來的事,還不快跟薛公子道歉?”
厭玉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情不願地說道:“都是厭玉的錯,還請公子見諒。”
厭玉容貌嬌麗,嫌棄之情卻顯而易見。
薛明今皺了皺眉,兄長說的沒錯,女人果然是禍水,難怪兄長出家了,恐怕就是怕女人這種麻煩東西吧。
隻是這禍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青樓女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傲勁。
還有那白眼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他?
“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今日我薛家損傷的名譽,你們怎麼賠?拿命賠嗎?”薛明今問老鴇道。
老鴇狠下心,揪著帕子說道:“那薛公子您說怎麼賠?”
薛明今指著厭玉說道:“我要她賠給我。”
厭玉指著薛明今,怒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唔唔唔。”
厭玉還未說完,就被老鴇捂住嘴巴不讓說了。
“厭玉啊,可是我們這裏最受喜歡的姑娘,公子您的要求,恐怕……”老鴇一臉無奈道,“得加錢。”
“你在教我做事?”薛明今問道。
周檸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她站起身來,想了想,拿著扇子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粗著聲音喊道:“人家姑娘明顯不想跟你走,薛公子乃是人中之龍,何必強迫一個姑娘呢?”
薛明今抬頭望去,隻見一白麵書生樣貌的人,拿著折扇,吊兒郎當似的說道。
其實薛明今有點近視眼,他壓根看不清遠處的人和東西。
像現在,能分清那是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的時候,甚至人狗不分。
“你也在教我做事?”薛明今問道。
周檸:“……”
他是不是隻會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