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還是有些許尷尬的。
周檸卻一心隻想著回家,勾上白昭的脖子,吻上去。
女孩的唇柔軟至極,卻一下子敲醒白昭,他的阿檸不會如此浪蕩。
白昭一下子推開周檸,說道:“你幹什麼?!”
周檸一到地上,連帶著手裏的木牌摔在地上,一下子木牌就壞了。
白昭眼睜睜地看著木牌摔成兩半。
“這個木牌它……”
周檸將木牌捧過去,說道:“對不起,要不我賠你一個。”
雖然是因為白昭推自己木牌才摔壞的,但是總歸是自己先亂動人家東西的,算下來,還是自己的錯。
不過,周檸搖搖頭,剛才她就是感覺這個東西好像在吸引著自己。
白昭接過木牌,那是一塊黑到發透的木牌,中間有一點白,周檸發現,那是太極圖的一部分。
如此說來,這是一對木牌。
難不成是白昭和那位白月光公主的定情信物。
完蛋了,這可怎麼辦?
而白昭捧著木牌,似乎是時間靜止的樣子,隻隱約能從他眼中看出眼淚。
周檸大驚,自己還把人家惹哭了,她趕緊說道:“著實是對不住,你想讓我怎麼賠償。”
“賠償?”白昭抬起頭,眼裏滿是猩紅,“你能把阿檸賠給我嗎?”
“你說什麼?”周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名字……
白昭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我想要的你永遠也給不了我,你走吧。”
周檸披上紅色鬥篷,回頭又看了眼白昭,他正試圖把破碎的木牌拚接在一起,卻發現終究是徒勞無功。
回到營帳,卻發現青黛也回來了。
“不是要明天才能回來嗎?”周檸邊脫鬥篷邊說道。
青黛看著周檸的裝扮,不解地問道:“你穿成這樣,是……”
周檸指著小粉箱子,說道:“這是白將軍讓許勇昌送過來,我想應該是讓我穿給他看吧。”
周檸毫無隱瞞地說道,畢竟看樣子青黛對將軍沒什麼想法。
“白昭讓你穿成這樣去找他?”青黛的樣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她趕緊去查驗那箱子,說道,“你大概誤會了,這箱子是我家裏人送過來的。”
“啊?”周檸問道,“可你的東西,怎麼……”
青黛解釋道:“說來話長,不過你應當是誤會了。若要解釋我與白昭的關係,怕是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周檸迫切想要知道來龍去脈,說道:“洗耳恭聽。”
青黛想了想,她算是公主的玩伴?學生?侍女?
而白昭與公主算是青梅竹馬。
也許,他們幾人是好友這個詞更為貼切。
青黛說道:“我,白昭,還有公主殿下算是好友,公主給我們寄來衣物什麼的,白昭再給我送過來,怕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才叫你誤會了。”
“公主?”周檸小心地問道,“可我聽說,與白將軍青梅竹馬的那位公主不是已經……”
青黛望著一身紅衣的周檸,有些恍惚,說道:“本朝隻有兩位公主,一位是現在掌管朝政的長樂公主,另一位就是……那位安定公主,安定公主才是白昭的心上人,而長樂公主與白將軍隻是好友。”
“那位安定……是否叫周檸?”周檸問道。
“是。”
周檸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白昭的心上人白月光怎麼會和自己一個名字?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青黛要給周檸把脈,卻發現她掌心劃破了,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周檸瞥了一眼,沒多在意:“剛才我不小心把木牌摔了,應該是那個時候劃破的。”
青黛不知道木牌的存在,便也沒說什麼,隻讓周檸這些日子不要碰水。
自從來了這裏,周檸從未覺得有一覺睡得如此踏實。
夢裏,她總是能看到一群少男少女,大家在一起好像很快樂。
隻是……那是誰?
有個黑衣少年朝自己跑過來,拿著一支糖葫蘆,彎腰笑道:
“阿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