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求你賜給我智慧和力量,讓我可以在這災難般的生活中得以窺見天光。願你的恩典使我堅定,願你與我同在。阿門!”
丹蒂來恩虔誠地祈禱著,洛姝看見她白皙的手腕上戴著金色的鐲子,鐲子上刻著一串鈴蘭花。
丹蒂來恩剛一睜眼,餘光就看見洛姝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好奇地問:“怎,怎麼了?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洛姝搖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手上的鐲子很好看。”純金的,大多數情況下隻有皇室用得起,鈴蘭花,這是藥人一族的象征吧?
她又想到昨天看的話劇。女主角蕾恩,蕾恩,來恩,發音很相似……
童話故事裏的蕾恩是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來恩卻是一位渴望像蒲公英一樣自由飛翔的人,她覺得自己是罪惡的。這個話劇背後是有皇室支持的,所以這個話劇是在表達來恩的內心的渴望嗎?
可是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喜歡來教堂淨化自己的靈魂,她的樣子也很憔悴不安,為什麼?
丹蒂來恩連忙扯上自己的袖子,蓋住了手腕上的金鐲子。她勉強笑了笑:“這個鐲子,是……是別人送給我的。”
洛姝思考了一下,來恩在掩飾自己皇室的身份,可是這身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莫非是因為自己還有藥人一族的關係在?聯想到話劇裏蕾恩的母親是不支持蕾恩來到峽穀之外,她也不同意蕾恩和王子生活在一起。
洛姝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當教堂的鍾聲又一次響起,便宣告了這次禱告的結束。洛姝起身向丹蒂來恩告別,白澤和玄夙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這教堂禱告還挺有意思的,比我之前在大夏聽學有意思,不過偶爾來來挺好,要是每天來就不太好了。”玄夙一上來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煩惱?”白澤關切地問,“在這裏也沒有緩解你煩躁的心情嗎?”
洛姝抬頭望著白澤的眼睛,她有些好奇地說:“你好像總能知道我每一刻的心情。”
白澤眸光深邃地看著洛姝:“倘若我可以再早一點讀懂你的心情就好了。”
“為何?”洛姝歪著頭笑道,“我一直覺得你神通廣大的,你似乎無所不能,可我總是不明白你想要做些什麼,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無所不能?”白澤自嘲般笑笑,他微微搖搖頭。
可在洛姝眼裏他就好像無所不能,他在原身出生的時候保住了長公主和洛姝;可以以一己之力保住整個大夏;知道自己會莫名其妙地穿越而來,為自己開通意識海。
最重要的就是他這個家夥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來曆,不知道修為,不知道目的。
白澤沒有回答她任何一個問題,隻是沉默地跟在洛姝身邊。
“又不說話了。”洛姝歎息一聲,也沒有追問下去。
走到門口,洛姝看見幾個士兵很隨意地靠著牆邊,嘴裏有的叼著草根,有的大大咧咧地抽著煙,談話聲毫不避諱,說到什麼有趣的事還會哄堂大笑。
洛姝挑眉,這裏可是教堂,沒人管嗎?
“王後怎麼還沒出來?不會出事了吧?”一個站地還算端正,麵相看著青澀的衛兵問。
嘴裏叼著煙的士兵哼笑:“你是新來的吧?你難道不知道王後每次禱告結束後還會在教堂呆一個小時嗎?”
“她呆在那兒幹什麼?”青澀的衛兵問。
另一人輕嘖一聲,攤了攤手道:“誰知道呢,反正陛下交代了隻要人活著帶回去就行了。”
“啊!!!”一聲尖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快看!有人要跳樓!”
順著那人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教堂的三層窗戶的平台上站著一個女人。女人還穿著那一身精致的黑白修女服,她雙手捧著那個十字架,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