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蒂來恩是被士兵連拖帶拽地拖出來的。她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那扇門上。
“還沒看夠麼!”奧爾菲德瞥了一眼狼狽的丹蒂來恩,“你看到你母親的樣子了,所以好好聽話,來恩。”
她又被關回了那座高高的屋子裏。
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麼。她回憶起奧羅拉告訴過她,吉普賽雅可以幫助她逃出去,可是那她呢?
如果吉普賽雅幫助自己逃出去,奧爾菲德絕對不會放過她和自己的母親。
晚上,吉普賽雅推開了丹蒂來恩的房間。她朝丹蒂來恩微微欠身,然後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丹蒂來恩愣了一下還是乖乖照做。
吉普賽雅打開窗戶,在窗口觀望了一下樓下的士兵,不知她在窗口做了什麼,她轉頭朝丹蒂來恩點了點頭。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隻是好奇地看著吉普賽雅的一舉一動。
吉普賽雅拉著丹蒂來恩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一根粗繩子,分別係在自己和丹蒂來恩的腰上。
丹蒂來恩猛地反應過來她們要怎麼逃了,這是要從這個高聳的皇宮之上跳下去嗎!
她懼怕地後退兩步,可不等她說什麼,吉普賽雅緊緊地拉著她來到窗口。
丹蒂來恩連連搖頭,她是想逃,不是想死。
吉普賽雅把手放在她的心口,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示意她放心。
看著她那張臉,丹蒂來恩隻覺得她有一絲麵熟,特別是她的那雙眼睛,或者說是眼神。那種溫柔的目光就像是奧羅拉在看著她一樣。
丹蒂來恩放鬆下來。隻見吉普賽雅先翻過了窗戶,她的雙腳踮在僅有五厘米的外凸的牆沿。她一手緊緊扒著窗台,一手拉著丹蒂來恩。
丹蒂來恩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跟著她翻了過去。她顫顫巍巍地一點一點越過窗台。
可吉普賽雅依舊鎮定地拉著她,她的手是那麼有力,看起來遊刃有餘的樣子讓丹蒂來恩不禁有些好奇她以前是做什麼的,這可不像是一個侍女可以做到的事情。
終於翻了過去,丹蒂來恩不敢低頭看,她閉了閉眼,轉頭看了一眼從容不迫的吉普賽雅。
隻見她勾唇緊接著鬆開了握住窗台的手。(危險情節,僅為劇情需要,請勿模仿)
沒等丹蒂來恩反應過來,兩個人直接自由落體了。
吉普賽雅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丹蒂來恩的嘴,叫喊聲直接被丹蒂來恩咽了回去。
吉普賽雅在空中迅速抱住丹蒂來恩的後背,幾個轉身,兩個人平穩的吊在了三層的平台上。
繩子的長度正正好好讓兩個人雙腳可以點地。吉普賽雅動了動手就把丹蒂來恩解開繩子放了下來。
吉普賽雅依舊沒有給丹蒂來恩反應的機會,一把拉住她的手進入了房間裏麵。
這個房間看起來像是堆雜物的。丹蒂來恩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會成為她的噩夢。
吉普賽雅在櫃子上不知搗弄了什麼,隻聽“哐當哐當”兩聲,地板上打開了一個通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通道裏走了下去。
通道裏潮濕昏暗,伸手不見五指,但丹蒂來恩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她隻覺得自己即將逃離苦海一般甚至隱隱帶了一絲期待。
丹蒂來恩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可是她看見了亮光,她下意識地想要加快腳步跑出去,可是手卻被吉普賽雅緊緊拉回。
她腳下一個踉蹌,直直地摔了下去,好在吉普賽雅抱住了她。
丹蒂來恩順著吉普賽雅警惕的目光看了過去,那一瞬間她仿佛又從天堂回到了地獄。
奧爾菲德輕佻諷刺的聲音傳來:“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個曾經背叛自己家族的人拉著另一個背叛家族的人準備逃跑了?”
丹蒂來恩聽著他的話,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吉普賽雅。
她突然想起來曾經自己的母親有一個玩的很好的朋友。
奧羅拉經常提起她,說她能歌善舞,也是曾經族裏最好的醫藥師,可是她不在了,奧羅拉這才成為了最厲害的醫藥師。
她一直以為母親嘴裏的這位朋友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
“吉普賽雅,你身為太皇太後,這麼對我的皇妃,不太好吧。”奧爾菲德聲音變的危險起來,但他眼神依舊玩味。
吉普賽雅擋在丹蒂來恩麵前。
奧爾菲德冷笑:“你以為你擋在她麵前,她就沒事了嗎!”
他繼續說:“來恩,你如此不識好歹,實在是讓我非常不悅!”
“你!你怎麼發現我們的!”丹蒂來恩問。她相信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會害自己,所以吉普賽雅也不可能讓自己羊入虎口。那奧爾菲德到底是怎麼發現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