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鬆開我了嗎?”洛姝抬眸望著白澤的背影問道。他已經把她拽出修道院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從剛剛白澤出現開始,洛姝就覺得很奇怪,這人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的。說的話還很莫名其妙。
現在這又是要鬧哪出?
白澤停下腳步,他張了張口,轉身道:“我知道你很固執,隻要是你認定的事就絕不會改變。所以我每一次都失敗了……”
“什麼?”洛姝又聽不明白了。
白澤繼續自顧自地說:“洛姝。你能不能就聽我一次……我們離開這裏吧……”
他之前也說過這些話,可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洛姝沉思了一會兒,問:“我留在這兒……會死嗎?”
白澤身軀一震,他眼眸動了動,道:“不會……”
“那就是有人會死是麼?”洛姝又猜測道。而且她心裏也隱隱有了個猜測,“我救不了她對麼?”
白澤咬唇,他聲音沙啞地開口:“和這個無關……”
“那和什麼有關?你不說,我便不走。”洛姝另一隻手掙脫白澤。轉頭又走進了修道院裏。
白澤嘴唇翕動著,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等到洛姝終於可以休息了已經是後半夜了。洛姝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耳邊卻響起咿咿呀呀的聲音。
她捏了捏鼻梁,長舒一口氣。
“吃嗎?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洛姝抬眸便對上了胡蝶蘭的眼睛。她的眼裏也滿是疲憊,嘴角卻依舊噙著笑。
“謝謝。”洛姝接過胡蝶蘭手上的燒餅。
燒餅已經冷透了,咬起來還硬邦邦的。洛姝說不出那是什麼滋味,隻是有些機械地咀嚼著。
“江夫人呢?”洛姝問。
胡蝶蘭挨著她坐下,歎了口氣道:“還在忙,她總是這樣。比起我,她更關心她的病人。”
洛姝看了她一眼,心裏了然。胡蝶蘭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可她比起關心自己,更關心他人。
胡蝶蘭還在繼續抱怨:“從我記事起,她就不怎麼在乎我。我每一次生辰,她都沒有來。”
洛姝咽下嘴裏的燒餅道:“可她是個偉大的醫者,她是這個國家的衣食父母。”
“嗯。”胡蝶蘭後撐著手,看了看天花板上燃燒著的油燈,“所以,我還是跟她一樣,選擇成為了一名醫師。”
“自從我開始從醫後,我漸漸了解她的不容易,我知道她心係這些人。可我總在想,要是她也可以有那麼一點在乎我就好了……”
“為什麼你覺得她不在乎你?”洛姝回憶著她初見江浮夢時,她明明對胡蝶蘭是和藹親昵的模樣。
胡蝶蘭沉默了一會兒,道:“倒不是說不在乎我,隻是待我與待他人總歸是不一樣的罷了。”
兩個人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白澤和玄夙悠悠地走了過來。
玄夙看了眼疲憊地洛姝,勾了勾唇,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看來在這樣靈力稀缺的地方,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洛姝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玄夙大大咧咧地往洛姝旁邊一坐:“你怎麼不理我啊?”
白澤也是無語地看著玄夙。
這人是真蠢還是假蠢……
“要不然你們先去吧,本來的確是我招待不周,還勞煩你們來幫忙。”胡蝶蘭抱歉道。
“沒事。不差這一會兒。”洛姝道,“本來就是我們主動來幫忙的。況且哪有主人不在家,客人自便的道理。”
胡蝶蘭小聲嘟囔一聲:“她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呢……”
白澤似乎是看出胡蝶蘭的抱怨,他輕聲道:“我記得胡小姐家的庭院裏種了很多紫色蝴蝶蘭花對吧。”
“從它和別的花對比起來,似乎已經有些蔫兒了。想必這花應該不是你種的。”
洛姝挑眉,她都沒有怎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