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蕪沒有直接進村子,先是繞著村子附近溜了一圈。
果不其然,在村子周圍已經有了盯梢的。
看來警察早就盯上了這個村子,隻不過是還沒動手。
蘇蕪換了一件平時壓箱底的棉服,棉服上褶褶皺皺的一看就經曆了不少年頭。
進村的由頭她早就想好,村子裏一家五保戶老梁頭,是整個村子唯一家跟機械廠沒有關係的。
別問蘇蕪是怎麼知道的,隨著這兩天記憶碎片的融合,終於知道那個默不作聲,唯唯諾諾的蘇嫵竟然如此八卦。
她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八卦新聞,每當珊珊無聊的吐槽這些視頻的時候她絕對伸長耳朵,使勁的聽著。
“哈哈,這個村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一個村子除了沒成年的,和這個老梁頭全部被抓,這下村子一下子成了孤寡村。”
“你們看底下評論,這個村子的人身上都背著罪孽,當年為了從山坳裏搬出,活活燒死了,阻攔他們的村長一家11口,麵對一屋子的金銀器皿全村搶紅了眼……
誰扒出的這些不得而知,究竟為了什麼原因更是不得而知。
老梁頭是唯一沒有參與搶劫行動的。
他與唯一的小女兒相依為命,生活雖然困頓,日子卻過得怡然自得。
不幸的是,小女兒在16歲那年走失,我大爺也是去了生活的希望,每日僅靠低保生活。”
蘇珊珊和大餅為這老大爺感歎了許久,自己的親女兒丟了,這下可好,還要養全村的孩子。
若不是馬上要麵臨全國封鎖令,她們都想在校內發動募捐,幫幫這可憐的梁大爺。
畢竟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善心大爺還是值得相幫。
蘇蕪孤零零的站在村裏的小學門口,眼神中帶著無助,像一隻迷路的小獸。
“幹嘛的,離廠子遠點。”
學校門口傳達室的窗戶打開,那位大爺伸出了頭。
射進窗戶的陽光,被什麼東西反射回來,晃了她眼睛一下。
好鋒利的箭頭。
蘇蕪心中不由得躍躍欲試,她使勁的壓住這種念頭,繼續裝羸弱。
她一米五六的身高,體重還不到80斤,看上去麵色枯黃,身體瘦的跟麻杆似的。
“大爺,這不是三灣子小學嗎?怎麼成了工廠?”
“什麼小學?去去去,這裏辦廠的十多年了,哪裏還有小學?”
“哦!對不起,大爺,我真的不知道。”
蘇蕪假裝緊張的用手拽著衣角,顫顫巍巍的回答著。
“我,我來這裏是為了找人。”
保安大爺終於上了鉤。
“你是哪家的閨女,看著眼生。”
保安大爺刻意裝出凶惡的眼神。
“我不是這裏的人,這裏的人是我外公。他叫梁忠,聽我母親講,外公就在這小學的後山住。”
“嗬嗬!”
保安大爺,麵上帶著笑容,眼神卻流露出狠戾的神色。
他擺手,示意裏麵的人危險。
“老梁頭家的外甥女啊!經常聽你姥爺提起你,這麼多年怎麼也不回來看看。
村子不好找,走熱了吧,快進來吃塊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