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願望,依舊是前世的遺憾嗎?
陳玄搖了搖頭,換了一身運動服,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一道熟悉的人影在廚房忙碌不斷,兩碗粥,幾枚雞蛋和幾個包子很快就被端上了飯桌。
“臭小子,看什麼看,坐下吃飯,吃了飯給老娘相親去。”
“知道了,媽!”
陳玄看著眼前這張飽經風霜的臉頰,心中閃過一抹悸動,急忙低下頭喝起了粥。
一頓飯吃的十分和諧,陳玄嘴角卻泛起一抹苦笑。
幻象終究是幻象,到底不是真的。
陳玄看了一眼碗中剩下的半碗粥,對麵的老母親卻視若無睹。
按照前世,指不定又要嘮叨兩句。
“媽,我該走了。”
“別囉嗦,快去吧。”
“恩,您保重。”
陳玄推開門的一瞬間,幻象崩碎,意識回體,再度回到須彌階上,隻見眼前還有過半的金光階梯。
陳玄再次抬腳,一步步朝須彌聖境走去。
心中陡然浮現一首曾經記憶猶深的佛門詩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西方教是佛門的前身,而佛教則是西方教的闡釋。
他雖然不通佛門教義,但好在前世文化絢爛,倒也知曉幾分佛門至理名言。
如金剛經中所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再如法華經中所記,無垢清淨光,慧日破諸暗,能伏災風火,普明照世間;亦如心經中所說,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皆是朗朗上口的至理名句,以此為鑰匙,當入須彌境。
望著步履愈加輕快的陳玄,準提與接引相視一眼,眸中滿是震驚。
良久,接引不禁感歎道:“此子當與我西方有緣,若生在西方,當是我西方教肱骨頂梁。”
準提眸子閃爍,時不時露出一抹精光,但最後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為了一個陳玄,得罪東方三位聖人,實屬不明智。
一個時辰後,陳玄步履堅定的邁入靈山之巔,須彌聖境。
一眾西方教眾神色複雜,俱是無言。
“晚輩陳玄,求見西方兩位聖人。”
在西方教立教之時,西方兩位就已經默認脫離了道門。
所以,與三清的師兄弟情誼也消散一空,他再稱呼師叔,顯然不合適,也隻能執晚輩禮,口呼聖人了。
“進。”
輝煌,廣闊,寬大······
陳玄邁入須彌宮,隻見眼前已經有日後大雷音寺的幾分氣勢,隻是弟子稀少,看起來有些凋敝而已。
陳玄入宮後,朝上首的接引與準提稽首一禮。
“見過聖人。”
“不必多禮。”
接引審視著陳玄,眸中連連閃過惋惜。
此子為何不屬我西方?
陳玄自懷中拿出金帖奉上:“晚輩奉師命特來向兩位聖人送帖。”
準提揮手將金帖收起,目光卻未曾從陳玄身上移開,眸子思索不斷,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片刻後,其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揮手朝陳玄祭出一物。
陳麵一變,不由的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