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的才子佳人,學子們眼中滿是豔羨,並非嫉妒,而是由衷的仰慕。
“李公子深藏不露,從明日起,在下也要沉澱下來,虛心學習才是。”
“為何不從今日開始,非得拖到明日,祭酒大人說過,拖延是最大的敵人。”
“…”
學子們深深反省了一番,對自己時常流連教坊司的行為進行了靈魂上的譴責,往後在國子監求學萬萬不可再虛度光陰了。
真正讓他們這些讀書人感到可怕的是…李觀瀾這種人,有錢有顏又有硬邦邦的拳頭,還頗有詩才。
李觀瀾這麼優秀還這麼低調,他們這些人有什麼理由仗著是國子監的學子就高高在上不思進取呢。
另一邊,看著國子監學子們離場,孫正圖的臉色逐漸好轉。
“該死的讀書人…一個個嘴裏明明沒有髒話,卻罵得異常難聽。”孫正圖心中對這群讀書人的觀感不是很好。
這時,楚秋辭沒有當即接受李觀瀾,而是看向孫正圖,殺人誅心一般柔聲道:“這位孫公子的詩還沒出呢。”
李觀瀾一拍腦門兒,笑嗬嗬說:“嗐,把孫公子給忘了。”
孫正圖皮笑肉不笑,略作遺憾的說:“實在是可惜,原本已是醞釀的差不多,突然被那群國子監的學子給擾亂了心神,一時半刻怕是難以作出像樣的詩作了。”
楚秋辭歪著頭笑道:“無妨,長夜漫漫,奴家可以等公子作出來再說。”
孫正圖尷尬的笑了笑:“時候也不早了,在下明日還有要事,下次吧,下次再說。”
他娘的…遇到硬茬兒了…這李觀瀾從哪兒冒出來的。
看著孫正圖灰溜溜走了,楚秋辭撲哧一笑,憋了好久了。
客人們都走光了,楚秋辭眼波流轉,用纏繞在手臂上的絲帶勒住李觀瀾的脖頸,然後一躍到了他的身上,雙腿緊緊勾住。
“在你眼裏,奴家當真是如那詩句一樣嗎?”楚秋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夾住,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李觀瀾笑著點點頭。
楚秋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撒謊,奴家如何比得上國師大人和裕王殿下,公子從第一次接近奴家開始,就不是因為饞奴家的身子,而是另有所圖罷了。”
李觀瀾驚了:“你這都是從哪兒聽說的,這話可不能亂說,亂傳緋聞,我可是會遭殃的。”
楚秋辭白了他一眼,從身上離開,扭著腰肢向屋子裏走。
“重傷初愈就到奴家這裏,看來公子臥床期間就已經決定好了,甚至不惜用一首佳作來討好奴家,就是想從奴家嘴裏打探消息吧。”
李觀瀾搖搖頭,正色道:“的確是有事要找你,但我對天發誓,來之前也沒想到會遇到姓孫的在這裏裝,作詩也是在場學子提議的,我如何事先知曉呢?”
聞言,楚秋辭停步,緩緩轉身。
【也對…說明他的確是為我而作…此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李觀瀾笑著上前,雙手掐在她的腰間:“六品之前,要固本培元,先委屈你一段時間,我會盡快的。”
楚秋辭撇了撇嘴,不悅道:“那你今日又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李觀瀾搖搖頭,開門見山道:“給我講講你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