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娥解釋說：“誕下薛暮的前一年，此人還生了個女兒。”
李觀瀾一拍手，這下就說得通了。
“薛暮的確是想要為生母報仇，所以查這件案子，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殺掉了胡侍郎。”
“薛暮的生母其實還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薛暮的親姐姐，不過是同母異父的那種。”
費半天力氣滿足薛凝娥，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這個信息對案子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薛暮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李觀瀾走到床榻上，摟著薛凝娥的肩膀，盡顯溫柔。
薛凝娥緩緩搖頭：“除了我爹，隻有薛暮的生母知道。”
李觀瀾皺眉道：“所以…薛暮的親姐姐，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薛凝娥歎了口氣，默認般點了點頭。
她抬眸看著李觀瀾，好奇道：“你怎麼會查到這上邊來？”
李觀瀾淡淡一笑：“說來話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我們也隻是被卷入其中。”
薛凝娥陷入沉思。
李觀瀾在她的臀兒上拍了一下，眯眼笑道：“我得抓緊時間回去，越早破案越好。”
薛凝娥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很快又麵露擔憂，輕聲道：“小心點…”
李觀瀾點點頭，徑直離開房間。
———
走在去教坊司的路上，李觀瀾突然停下來，腦海中迸發一個念頭。
“薛凝娥說薛暮不知道有這樣一個親姐姐…可萬一薛暮早就知曉，查看案卷得知胡侍郎間接害死了生母…”
想到這裏，李觀瀾念頭一下通達。
薛暮之所以表現出不知情的樣子，是有意為之…一旦暴露，他就沒法待在夜巡司，也就沒法替幕後之人辦事。
李觀瀾頓時毛骨悚然…薛暮知道胡侍郎與幕後之人打算撕破臉皮，順水推舟解決掉了胡侍郎，一舉兩得。
既替幕後之人殺人滅口，又為生母報了仇！
薛家遭難…薛應堂被殺…薛暮奪權…進夜巡司…殺胡侍郎。
這一連串的事情接連發生，絕對不是巧合！
“閔素月此前把我扔到教坊司，有意推著我往前走。”
李觀瀾懂了，一下都能理清楚了。
“凶手是貓妖，藏身於教坊司內，殺人之後殘留有青樓女子常用的香味…薛暮的親姐姐就是被生在教坊司內的野種。”
“之所以能夠避開天機閣的察覺…是因為薛暮與親姐姐早就相認，受命於幕後之人。”
李觀瀾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馬不停蹄朝著夜巡司奔去，隻要召集人手搜查，一定能夠抓到凶手。
突然，李觀瀾又停了下來。
“薛暮一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恐怕到時候會白費力氣。”
該死的薛暮…藏得挺深呐。
李觀瀾暗暗咬牙，隻得暫時放下這個念頭，調轉方向前往教坊司…先打探一番，以免打草驚蛇。
對方如果還會有後續的計劃，就一定不會輕易離開，否則暴露的風險會很大。
在這之前，他換下官服，穿上華貴的絲質錦衣，渾身上下盡顯富貴氣息，身為李家大少爺，這樣高調的裝扮才較為合理一些。
正打算進入教坊司，李觀瀾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轉頭看去，不禁眼皮一跳。
“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