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順目光落在李觀瀾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李觀瀾，看到這招，你就沒有一點波瀾嗎？”
李觀瀾眉頭一皺，納悶兒道：“你不就是想炫耀你那花裏胡哨的招式嗎，還想讓我給你拍手叫好不成？我們武夫從不搞那些虛的。”
杜長順搖頭失笑，換了個話題：“你要的人，我已經替你解決，我要的人，你也得開開金口了吧？”
李觀瀾歎了口氣：“杜公子，我真不知道啊，你這麼厲害，花點時間找肯定找得到的。”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裴敏雙手抱胸，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打謎語。
杜長順抱著長劍，轉身就走，輕描淡寫的說：“你爹跟蜀山掌門的對話…算了算了，你肯定也不感興趣。”
是想跟我談條件是吧…李觀瀾眯著眼看向那道欠揍的身影。
要不是打不過…罷了罷了。
“你跟蹤我？”李觀瀾試探道。
杜長順停步，點點頭說：“跟蹤又怎樣，難不成…你還要打我？”
李觀瀾滿頭黑線，緊了緊拳頭。
“為什麼不阻止她殺人！”
杜長順遲疑一瞬，轉過身來，嗤笑道：“別跟我提什麼大周律法會製裁，收起你那點微不足道的正義感，你自己沒能力阻止她，反倒質問我，試問，我為何要根據你的判斷去幹涉他人？”
裴敏歎了口氣，點點頭說：“他說的沒錯，這是我們的事情，既然要讓這兩人受到大周律法的製裁，至少得讓他們能夠活到那一天，說到底，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沒這個能力。”
李觀瀾保持沉默，不予評價。
———
夜巡司。
一間雅致的小院內。
趙勉查閱遞上來的案卷，淡淡掃了一眼跪在麵前的秦淮和李觀瀾。
“那畢竟是一隻四品妖物，又能避開天機閣的察覺，你二人隻要盡力了就行。”趙勉擺了擺手，沒當回事。
秦淮起身拱了拱手，然後離開院子。
趙勉走到李觀瀾麵前將他扶了起來，溫和笑道：“你不能以個人的意願去要求別人。”
李觀瀾無奈歎了口氣。
趙勉手負身後，走到院子裏，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這案子也算是塵埃落定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趙勉淡淡開口。
李觀瀾走了過去，拱手道：“大人為何要讓我先查這件案子…這與幽州楚氏案似乎並無關聯。”
趙勉笑了笑，醇厚的嗓音說道：“幽州楚氏案沒有案卷記載…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夠猜到為什麼。”
李觀瀾心頭一震…試探道：“所以…當年的事情，要麼因為事發突然沒有記載，要麼是有人想讓這案子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趙勉滿意的點點頭，輕歎道：“依我看，二者皆有。”
李觀瀾走到這位三朝元老的身前，拱手道：“我爹…與這案子到底有什麼關聯…為何所有線索都繞不開我爹？”
趙勉麵露愁容，搖了搖頭：“事實上，我也不清楚你爹當年在幽州做了什麼…但這些年來，他暗地裏都在想辦法尋找真相。”
李觀瀾陷入沉思…
趙勉拍著他的肩膀笑了笑：“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但你卻生活在較為簡單的環境，別急，慢慢來，一切謎團終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