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爹說。”
顧齊民朝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顧太太見媳婦不動,伸手拉了一把,讓她跟著自己出了病房。
顧齊民走到病床邊,低聲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下的手?”
顧炎彬搖搖頭,掃了眼四周,顫聲說道:
“爹,動手的人蒙著麵,我沒看清楚他的樣子,他說讓我們交出東西,否則家破人亡。”
他見父親麵色大變,肯定了心中猜測,難怪父親經常叮囑自己出門要小心。
他壓低聲音問道:
“爹,爺爺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東西,讓有些人覬覦,才招來這禍。”
顧齊民滿眼痛苦點點頭,思索片刻將密信的事情說了。
他不認識櫻花字,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那人的把柄。
父親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世的,他原以為密信會是家裏的保命符,現在看來,那些人在家裏找不到東西,要動武逼自己交出密信。
“爹,你把信給他們,我不想丟命!”
顧炎彬腦海閃過那人狠厲的目光,腳上的疼痛提醒著他不聽話要付出的代價。
他望著顧齊民乞求道,那些人的武力太強,自己身邊兩人的身手他知道,結果被那人輕而易舉就擊倒。
那人要真想對他們家人下手,他們沒有反抗之力。
顧齊民看著兒子害怕的表情,心中也是充滿恐懼,以顧家的能力根本無法和那人抗衡,交出密信那人未必肯放過自己一家人。
“爹……”
顧炎彬見父親沒點頭,哀聲乞求道,他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命。
顧齊民看著一點心機都無的兒子,心中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你好好養傷,我會和那人聯係,把東西交給他們,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他沒打算跟兒子說目前的危機,說了他也幫不上忙,隻會讓他更加驚懼。
顧炎彬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隻要把密信交出去,危機就能解除,自己就能過回以前的生活,不用再擔驚受怕。
顧齊民安慰了他幾句,找醫生詢問了一下兒子的情況,就把他帶回家裏養傷。
寒冷的夜晚,路燈的光芒穿透雪花,投射出柔和的光線,給人一種溫暖和安慰的感覺。
靜謐的書房內,男人站立的窗邊,視線停留在飛舞的雪花上,嘴裏輕輕吐出一個煙圈,幽深的眸中逐漸變的猙獰,沙啞渾厚的聲音響起:
“讓他們緊緊盯著顧家人的動靜,必要的時候出手,不要讓別人把東西拿走。”
“是不惜一切代價嗎?”
靜立在書房中央的男主低聲問道。
男人轉頭看向男子,對上他清冷的目光,靜默片刻開口道:
“不要暴露身份,其他的隨你安排,另外把那邊要的錢準備好,他們年後會派人過來拿。”
男子嘴唇緊抿,衣袖下的手指緊握成拳,沒再回答男人的話,轉身離開書房。
男人轉頭繼續望向外麵的雪花,眼神悠遠傷感。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