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爬起,總感覺自己渾身沒勁,又開始了嗎?蔣宇誠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這兩個星期莫名其妙的頭疼,現在還暈倒了。探頭往床下看,沒一個人在宿舍,照理說周末都得睡到十點吧。蔣宇誠拿起手機下了樓梯,準備刷牙去,小胖打來了電話。
“喂?宇誠,你醒啦,中午吃什麼我給你帶。”“啊就給我打飯吧,多加點肉”“得嘞”
蔣宇誠一手叉腰,一手毫無感情的做著刷牙動作,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想起昨晚夢到的一個沒見到鬼的原型的鬼故事,然後又想著為什麼自己會暈倒,最後趕緊晃晃頭讓自己別想了,估計就是這陣子想東西想太多導致的。
第一次的頭疼在一個平常的早八,但那天蔣宇誠睡晚了,這對於蔣宇誠來說非常不正常。舍友在收拾完之後才發現隔壁床的樓梯下還有一雙拖鞋。舍友驚歎平常早起的人今天怎麼還不起,趕緊爬上去推了推他,蔣宇誠這才動了動,然後猛地睜開眼,差點把舍友嚇得掉下去。舍友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來不及了,我先幫你簽到啊!你趕緊起來。
蔣宇誠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我去,什麼情況!”但是下一秒,眩暈感上來了,挪過去牆邊背靠著牆緩了一會兒以後,伸手拿起旁邊的手機,八點。“我怎麼也開始做這種被人追殺的夢了,是不是因為最近恐怖片看太多了,以後不能這樣找靈感了!這夢做得也太沉了,連腦袋都變重了。”兩隻手捂著臉使勁搓了幾下,大歎一口氣之後,用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奇怪的是頭上沒有包,但是卻很痛,暗想自己不會是夢遊磕到了吧,但是包怎麼這麼快就消了。一天上完課下來,也沒多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慶幸今天沒有蔣宇誠一直懷疑那位從衡水中學來的老師,站在門口點人的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用在大學。
晚上照常到便利店上班,空閑下來時才有空思考早上的事情,坐在收銀台盯著塑料袋的印著的“45”發呆,腦中不斷回憶那晚做得夢,奇怪的是從前做的夢都是剛醒那會兒記得比較全麵,時間越長忘得越快。但蔣宇誠在醒來的時候隻記得那種被人在後麵追著的感覺,現在被追殺的環境好像清晰了點,但仍然拚湊不起來。門鈴響了,思緒也被打斷了。
這件事很快被忘記,蔣宇誠不是那種糾結的人。第二周,一樣的星期二,不過這周沒有早課,但還是起晚了,比上次更晚。敲門聲響了好幾次,門外一直在喊,宿舍裏麵卻沒有半點回應。舍友都開始著急了,趕緊打電話給蔣宇誠,沒人接,意料之中。好在另一個打飯回來的室友帶了鑰匙,放下盒飯後趕緊跑上去查看蔣宇誠的情況,又是在推了幾下之後,猛地睜開了眼睛。舍友大歎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暈了,你怎麼睡得這麼死,都十一點多了。”這次蔣宇誠沒有力氣迅速坐起來,他緩慢起身,還是有點暈,扶著頭緩了一會兒,回應了舍友:“我確實有點暈,而且頭還有點痛。”
另一個正在埋頭扒飯的舍友抬頭,含著還沒來得及吞下的麵條,關心道:“你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我看你最近很晚才睡,一直在那裏敲鍵盤的。我作業都做好了,我可以借你。”蔣宇誠不想舍友知道他在寫小說,不是怕他們說什麼,隻是他習慣一個人的事情不喜歡對外講。他應下了,抱歉地說:“那個,我晚上敲鍵盤是不是太大聲了,我看你們都在床上玩遊戲還沒睡,就想著多做會。”舍長趕緊出來解釋:“沒有,我們不是嫌你吵,是你老是熬夜做作業也不好,上周你也是起晚了,幸好板哥發現了。”板哥點頭應和。吃飯的舍友叫姓龐,但大家一般都叫他小胖,小胖放下手裏的盒飯,走過去對著蔣宇誠說:“是啊,你這樣也吃不消啊,我看你臉色比上次的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