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蒲荷高中畢業了。鳳凰花開了一茬又一茬,今年盛夏又開了。那麼火紅而熾熱。代表著學子們的希望也開始迎來了落實。
我這幾年頭懸梁錐刺股,能有點收獲吧。
果不其然,蒲荷已經考上了,暫時不清楚去哪所學校讀,就等錄取結果了。蒲菏興高采烈的回到家中。蒲菏走近家裏,聽到了父母的爭吵聲。:“蒲菏已經高中畢業了,那她的學費怎麼辦。她讀完高中又讀大學,我們去哪裏弄那麼多錢給她。要不然讓她不讀了吧。”“她還年輕,不讀書能幹嘛,我們這不是毀了她的前途嗎。”“那去哪裏拿錢?你出嗎?咱們可出不起。”爸爸媽媽都沉默了。
他們像是默認了這一事實。沒錢還讀什麼書。然而,在門外的蒲河也沉默了。她垂下烏黑的眼眸,眼裏的目光呆滯。蒲菏心想:“什麼時候家裏這麼貧困了,就連讀書都讀不起了。那我該怎麼辦,難道讓我去嫁人嗎?不,我不甘心。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去給別人帶孩子,做家務。那樣的日子不是我想過的。”她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低著著頭也抬起來了。仿佛在某一瞬間蒲荷就做了某種決定。
在蒲菏冥思苦想的時候,爸爸媽媽已經出來了。蒲河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蒲菏,回來了就吃飯吧。”蒲河麵無表情的坐到飯桌前。這時媽媽開口了。:“蒲河我們要跟你說一件事,由於家裏經費不夠,要不然這書不讀了吧,回來幫父母幹點活,或者去打工也挺好的。”不,我要讀書,沒有學費我自己想辦法。蒲河堅定地說。蒲菏隨便扒拉了口飯菜就回了房間。你看你,養的好女兒。什麼賠錢的玩意。家裏沒有多少錢了。你怎麼說話呢。你再說一遍!聽著父母的爭吵聲,蒲菏的心沉到了穀底。多少年了,他們還是一樣。這個家不像家,支離破碎的樣子讓蒲河的心四分五裂。
她依稀記得,年少的時候。她說錯了一句話,被媽媽一嘴巴扇出了血,直到今天那道疤痕依舊刻在蒲菏嘴角。如今快十八年了,媽媽依舊咄咄逼人,就像個沒有修養的婦人。與其說像,不如說就是。她不要也不想成為媽媽這樣的人。
蒲荷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學費的問題,之前讀書的時候怎麼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懊惱。她越想越亂,思緒一下子就斷了,都說煩惱,煩惱剪不斷,理還亂。這下真的印證在了蒲荷的身上。蒲荷焦急的在房間裏踱步,她實在沒辦法安定下來,如坐針氈。畢竟她再不解決學費的問題,她就沒有書讀了。
蒲荷的心七上八下,所以她趁著父母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還不知道如果被看見了,又是怎樣一番說教。蒲荷討厭媽媽的喋喋不休,好像是不會累似的。無妨,現在出來了。蒲荷看著漫無邊際的四周,漆黑的道路在路燈的映襯下光亮了許多。蒲荷沿著路一直走,不知道過了多久,走的累了。就去人多的地方,想買一瓶水。對了,蒲荷說,去勤工儉學不可以嗎,現在是放暑假,我也兩個多月的世界去攢錢,不就可以交學費了嗎。蒲荷拍了自己的腦袋瓜,怎麼才想到呢。竟是想沒有學費了。說完,蒲荷眼睛都亮了。路人看她自己說話,像她投來了奇怪的目光,都被蒲荷忽略了。蒲荷現在心裏的大石頭也落地了,她才不在意這兩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