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蒲荷短暫的暑假時光結束了。
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了。“蒲荷,希望你學業順利。這是你的工資。”“經理,好像不對啊,你是不是多給了。”“噢,那是上次你在咖啡店化解了顧客找茬的危機,給你的獎勵。一共九千塊,有疑問嗎?”蒲荷是六月中旬開始打暑假工的。蒲荷仔細回想,算起來應該是八千元。足足多了一千塊。“噢,謝謝經理,我沒有疑問。”經理溫和地說:“蒲荷,我們下個暑假還招人。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過來。”蒲荷眼睛都亮了,開心的說:“真的嗎?經理。”“那還有假?。”“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小雨剛才找你。”“您先忙吧,經理。”
“我終於不用為學費發愁了。真的太開心了。沒想到還有獎勵可以拿。”經理是怎麼知道她上次化解了顧客找茬的危機。蒲荷的臉上充滿了狐疑的神色。是小雨說的嗎?“我得去問清楚。”
小雨正在調咖啡。她真的不是在調咖啡就是在調咖啡的路上。“小雨姐咖啡磨好了嗎?”“快好了。”“小雨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正要和你說呢蒲荷。”“上次我不是說要給你發咖啡的教程嗎。回去太著急,後來給忘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讓素來好記性的小雨姐忘記。一定很重要吧。”小雨搖了搖頭,眼睛低垂,雙眉緊鎖。好像是說中了她什麼心事。小雨忽然哽咽了。她似乎不太願意說。“小雨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眼淚是珍珠,哭多了變成豬喔”撲哧,小雨一下破涕為笑。“我有男朋友了。”“這不是一件讓人開心地事嗎,怎麼愁眉苦臉的。”“家裏人安排的,我不喜歡他。”蒲荷知道,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隻好安慰她說,小雨姐不喜歡可以分手的。實際上,哪裏有自己嘴巴上說的那麼清楚。蒲荷心裏清楚,小雨也是。
“小雨姐,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知無不言。”小雨說。“是不是你和經理說了上次的那個猥瑣客人的事。”蒲荷平常和小雨相處慣了,說話就隨性了起來。脫口而出就說了那個人很猥瑣。“是的,蒲荷我沒別的。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學習,將來考上一所211或者985,找到一份好工作。”“小雨姐,你都替我想好了未來啦。”“我們蒲荷這麼聰明,不去考211豈不是屈才了。”蒲荷沒有反駁,“嗯,我一定會考上的。”蒲荷很堅定。“好。”“那我們現在開始磨咖啡吧,我教你,這次一定做得比上次好。”
“小雨姐,我可能沒有時間。我過兩天就要開學了。我得回去準備準備。而且,今天是我在咖啡店最後一天的工作。經理說下個暑假還招人,我有時間可以再來我們下次見吧。”蒲荷一次性說完自己話,並且悶了一口水。說話不喘氣太難受了。“那蒲荷,再見!”
蒲荷拿著工資,趕回了家。
“蒲荷,你回來了,今天回來得真快,是提前下班了吧。”蒲荷的媽媽親切地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女人這麼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難不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蒲荷提起了精神。“跟你說一件事。蒲荷這兩個月在咖啡店工作,也坐會了一些察言觀色。值得這個女人今天態度大轉變一定不簡單。“她該不會想割我腰子吧。”蒲荷覺得這種割腰子的事她媽絕對會做得出來。“說吧,什麼事。”蒲荷也懶得兜圈子。“你表弟沒有錢了,你不是發工資了嗎,拿個四五千給媽媽。”“表弟?是那個整天吃喝玩樂無所是事的表弟,你妹妹家的大兒子?”“蒲荷,你怎麼這麼說你表弟,他隻是需要四五千維持生活。”“他生活應該很好吧。他那雙AJ都夠抵我一個月的工資了。”“蒲荷,你是不聽我的話了?反了你!”“憑什麼,這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憑什麼借給他!”“我不是說了嗎,他生活困難。”“困難什麼困難,他沒有爸爸嗎,生活困難就問我要錢,他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了嗎!”“這錢你給不給!”她媽媽一副蠻橫無理的樣子,“這是我讀大學的學費,說什麼我也不會給!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蒲荷說完直接奪門而去。隻剩下她媽媽一個人愣在原地。“蒲荷這死丫頭,不知好歹!”她媽在原地罵罵咧咧。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蒲荷幾乎是跑著出家門的。不知道跑了多遠。最終因為腳底發麻,停在了原地。“憑什麼要拿我的錢去給別人。”“憑什麼要拿我辛辛苦苦掙得錢去給那個遊手好閑的表弟。”蒲荷忿忿不平地感歎!美麗的杏眼本來顯得她十分的單純,可此時此刻她卻像是充滿了怨氣的精衛鳥,想把海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