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當時惘然 1(1 / 2)

此去經年,當時英俊少年郎,暖玉贈卿,懵懂情根,彼相消長,一別數幾年,卿記否?

若無時光打磨,誰能就誓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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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再有一段日子許霖就要去出任務了,夏輕最近總覺得自己心神不寧,似乎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啊,憂心忡忡的跟白老說了自己的第六感。

白老翻了她一個白眼,“你個小禍害秧子,沒事瞎擔心個什麼勁啊,小霖子那麼強壯的孩子會出啥事!”

馮飛篆也難得的埋汰起了最近一直小心供奉的母老虎輕姐,“輕姐啊,你這麼說咱家政委就不厚道了啊,你作為光榮的軍屬更要對許政委同誌報以深刻的支持與信心啊。”開玩笑,就算輕姐也不能對他馮小爺青梅竹馬的政委表示不好的憧憬啊。

夏輕被兩個人這麼一罵,也詡詡的低下了腦袋,暗忖自己也真是杞人憂天。

白老瞄了瞄遠去的夏輕的背景兒,看著馮飛篆,“你說你這姐姐直覺怎麼就那麼敏銳呢?”

馮飛篆嘖嘖舌,“要不怎麼說輕姐跟政委是兩口子呢。”

兩人在夏輕看不到的地方,一臉落寞和擔憂。

沒有許霖造訪山隱的日子,夏輕總覺得像是少了些什麼,往常蹲在小操場上看許霖和馮飛篆各帶一對小崽子們凶神惡煞的打籃球,現在隻剩下馮飛篆勤快的每天練習投籃消磨時光了。明晃晃耀眼的常服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在夏輕的眼前晃蕩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穆緩打趣她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夏輕像個鬥敗的小母雞,動作遲緩的抬頭,蔫了吧唧的看她一眼,“嗯。”逗的一旁的人忍不住笑。

馮飛篆第一百遍重複,“戀愛裏的人啊,都是沒有智商的。”然後驚奇的發現他輕姐居然沒來抽他,竊喜之餘總歸是情緒複雜的小歎了一口氣。

周末,夏輕好不容易終於打起精神提溜著畫板去清流河邊寫生,一掃連日的陰霾之氣,她想,總歸是不能讓許霖回來後嘲笑她見不到他就像三魂丟了兩魂半了。

練習了這麼多年畫,夏輕果然是沒有這方麵天賦的,雖然下筆較之以往流暢了些,總歸是缺少了些什麼,她也不管,反正又沒打算畫出什麼大名堂來,圖個適意。

畫起畫來的夏輕身上浮躁的氣息逐漸平靜了下來,她做起事情來總是心無旁騖的,一個上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及至終於累了停下筆來準備喝口水時才發現一個大煞風景的人在自己身邊。

秦朗。

夏輕忙不迭收起畫板想要竄逃,卻被秦朗一把拉住了手,“輕兒,你怎麼這麼傷哥哥的心呢,我是特地過來看你的。”平靜的語調從秦朗口中而出,微笑配合他稱得上英俊的臉龐頗為動人。

“秦公子,請放開你的手,我跟你沒那麼熟。”麵對秦朗,夏輕隻能僵硬的保持平靜。

“輕兒,熟不熟你心裏還能不知道嗎?”秦朗慢慢的靠近夏輕,氣氛實在有些詭異。

“秦公子,自重。”夏輕有些恐慌,掙紮卻脫離不了秦朗的禁錮。

“輕兒,回答我一個問題。”緊緊攬著夏輕的肩膀,秦朗看向稍遠處的樹林,夏輕是麵向清流河的,而他則是麵向夏輕以及夏輕身後的樹林,樹林悉悉索索的人影綴動,安靜而迅速的前行。從那邊看過來,這對男女像是在進行一個激烈而漫長的親吻。

秦朗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而那邊樹林裏正在前行的許霖看著清流河前上演的迤邐的一幕,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旁邊的吳宇趕緊死死的拉著他,這是出發前最後一次拉練,不能讓這小子違反紀律脫隊。所有的隊員都看到了河邊那對長吻的男女,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恨的冒出了火花,夏護士居然背著許隊做出來這種事情,士兵們恨不得衝出去爆捶那對奸夫淫婦。

吳宇低低的對許霖說,“許霖,冷靜!冷靜!”他的心裏對夏輕一瞬間也充滿了鄙夷,許霖一不在就能做出這麼浪蕩的事情,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

而那個最受眾人同情的隊長,握緊了拳頭,淺淺的指甲掐的手心裏出了血,許霖的表情在一瞬間的暴怒後恢複了平靜。沒有人看得出此刻麵無表情的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吳宇默默的致以深刻的哀悼之情,並由衷的祈禱老天爺千萬讓許霖不要因此影響出任務。

這些,背對著他們的夏輕自然是毫無知曉的。她雖然知道自己繼父的兒子秦公子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是不知道此刻的秦朗已經將她置於自己跟許霖感情的萬丈深淵,甫一麵對就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