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那年的確很猖狂,僅憑借著自己在級前三名的成績和殷實的背景就越級進入高三。你一定猜出我就是考第三名的那個狂徒了吧,那冠軍和亞軍呢,按照我江語攸的說法,腦子裏的水並沒有被帶啤酒瓶眼鏡的班主任抽幹罷了,仍然是汪洋大海,連濕漉漉的沼澤地都談不上,夢想與前途被淹沒的不見蹤影,知道自己姓啥名啥,回家是乘13路公交車已經很不錯了。怎麼會和我有共同的行事呢,強調的是我要的不是叛逆,是想做我自己,無拘無束。
我終於被高三《8》班的班主任硬著頭皮接受了,這是老爸欣慰的告訴我的。
“知道了,但願那個老班不要和我八字不和,否則他會很難受的,”我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
“你是去上學,學知識,將來是要接你老爸這一攤子啊。”老爸無奈的說出這句話來,更貼切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與我無關,我總是這麼說的。我要的生活不隻是錢就可以填充的。
我已經上樓,留下他一個人,和一句話“那你生個兒子好了。”
房子裏空蕩蕩的,16年的時間也沒有把這間屋子的孤寂淡化掉,時間是個騙子。也不知道媽媽在另個世界過的怎麼樣,也許會戀愛吧,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也許會把我忘掉,不曾記得有一個酷似自己叫做江語攸的女孩。
我望著滿天的繁星,一閃一閃的,迷離了我的眼睛,一直想這樣,那麼我就會看不清這個世界,至少我的快樂就會多一點。
第二天的早晨很明朗,我確定這一點後,我也確定出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經上學遲到了。既然如此,何不吃了早餐再去呢,我的確有顆很耐壓的心髒。8點半到校,遲到了一個小時20分鍾。應該也不算多吧,進入教室之後才想起來了,我已經另“許配“人家了,高三《8》班。
教室門緊閉著,悄無聲息。
“報告,”沉重的書包早已壓彎了我這半截小嫩腰,聲音中夾雜著疲憊。
“請進。”不要東張西望,也不要懷疑了,一個男聲,可以參加快樂男聲的聲音,好有磁性,應該是班長吧,18歲的陽光,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照亮了我心底的黑暗,我想我是在做夢了。門自動開了,夢也醒了。我相信那不是我推開的,那就可算是半個自動門,學校真有錢的可以用來奢侈了,老爸是功不可沒啊,苦笑。
“你是江語攸,原高一重點《3》班的吧。”,不由我開口,進門劈頭就是隻這句話,我咽下了口水,幹巴巴的瞅著她。
“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沒有參加任何水分就考進了本省的最最最有名氣的重點高中,普賢高中,而且是重點班,不簡單啊。”站在那個七尺講台上,頭發死死的盤在後腦勺,就像她的做事準則一樣,一絲不苟,滴水不漏。
白襯衣,黑短裙,學校可以穿過膝的裙子也隻有她,甘愛霞,我老爸的大學同學,我當然認識了。老爸說硬著頭皮收納我的毫無疑問的就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甘老師了,我看她是另有圖謀。和老爸的關係我想用“不明”,而非“曖mei”,我說她還不值呢。眼角紋不算很多,皮膚也還算不錯,說不上水潤光滑富有彈性,但也是這個占地麵積不小升學率不低的半重點半貴族學校老師裏的佼佼者
“愛霞老師你也是社會公認的優秀教師,學校的骨幹分子,桃李滿天下。我能在你的班裏學習,可是我的福氣啊。”我心裏那個泛潮啊,真快嘔出來了,真的不可思議自己的恭維能力居然修煉到如此地步,隻怪世上這種,類似於姓甘的人太多了。我們是良民,所以我們就要乖乖地賤賤地捧他們。
“嗬嗬,這是我的職責,”臭屁,說這話的人不是想多管閑事,就是想邀功。看得出來,她的目的是魚和熊掌都兼得。
“好了,那你現在就坐在,,,坐在禾子哲同學旁邊吧。”她像卡著魚骨頭說話。
我一眼掃天下,看到了教室裏有三位同學的旁邊是空著的。
首先是第三排靠外窗戶有一個空位置,還有就是第六排靠內窗戶的那麵空出一個座位,剩下的那應該是第九排了,靠堆放垃圾以及雜物後門處有個空缺。心裏暗想:到底哪一個才是禾子哲呢?為什麼老師會覺得我肯定認識他呢?禾子哲,淡淡的給點感覺撒。我居然會想到這個詞“感覺”,江語攸,是提著腦袋出來上學的嘛。
“江語攸同學,快點坐到座位上去,要上課嘍。”真是好話能使鬼推磨了,都沒有追究我遲到的事。對於她的微笑以及過分“和藹”態度的表情,我隻想用,“360度”來形容了。不要問我為什麼。
“哦,”我無奈的應了一聲,拖著書包,不錯,書包早放下來了,那麼重,我可不是大力水手,我也不愛吃菠菜。(*^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