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笑著生活(1 / 2)

聲音來至茅草屋後,聲音低緩而痛苦,如同受傷垂死的野獸前的最後一聲哀嚎。發聲人顯然受了傷痛,而且還傷的不輕。

莫兮雪的身子依然很虛脫,這是修為不足、尚未熟練吹動鎮魂曲的後遺症,這樣的虛脫至少要三五日的時間方能痊愈。

相傳,鎮魂曲乃戰神刑天為神農氏炎帝所譜。其中的高深玄妙怕是就連刑天也不成想到。千年前的洪荒時代,神魔大戰,炎帝玉簫一奏,鎮魂曲一起,頓時鎮住十萬魔界大軍,一戰令的魔軍元氣大傷。無奈天早有它的部署,阪泉之戰,炎帝敗於軒轅黃帝,臣服軒轅之下。後黃帝終滅魔主蚩尤,但若非炎帝當年的鎮魂一曲,令魔軍大損,怕是就算黃帝能滅掉蚩尤,也是大傷精元。

鎮魂曲分三部,後兩部早在洪荒時代就已失傳,傳聞,一部在神農後裔手中,而另一部被軒轅偷去。是真是假早已沒人敢去證實。而鎮魂曲的前曲是流雲峰老祖在機緣巧合下在刑天古墓中奪得。就連莫兮雪手中的玉簫也是在刑天古墓中奪得的,玉簫無名,卻被刑天、炎帝奏曲過,其早已成就靈性。

盡管她的身子很是虛弱,但她緊咬的朱唇,忍受著渾身的酸痛,她也要去茅草屋的後麵。她的腳步很緩慢,很輕,就像那風中漂浮的楓葉般飄忽不定,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伊亦已可提起些許的力氣,但也很吃力,跟上莫兮雪的腳步。

茅草屋後有人,莫鐵氣虛的躺靠在土牆上。胸膛起伏,出氣多吸氣少,他就連呼吸都成了難事。或許他已老了,老的不能生活自理。

莫鐵真的老了,至少老了十歲,耳鬢滿是白霜。鐵般堅硬的男人已入火爐溶了。

莫兮雪看著眼前的老人,她美麗的眸中滿是白霧,她的視線模糊。她的身子在顫抖,但絕非是因為體虛無力所致。是情,是痛苦,也有少許的激動。至少他還活,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

她的步履變快,到莫鐵身畔時,她的身子像瀑布般落下,她的身子也變的同水般柔軟、順滑。

在她走在他的身畔是時他已知道有人,在她的身子依靠在他身上時,他已知道是她,她身上的沁香就同她母親般喚醒他的心。

她的手很軟、很滑,很溫暖。他的手粗糙、堅韌、冰冷。

她看著他滿是關心,道:“爹。”

他在咳嗽、在呼吸,他很痛苦,在痛苦中他卻笑了。道:“沒什麼,爹沒事,爹見過的風浪多著呢,這不過是最小的一次。”說著他又笑了笑,笑的很溫馨。

莫鐵沒睜開眼,或許他連睜眼的力氣都失去了。或許他怕見到她擔憂的目光。

伊亦來到他的麵前,笑道:“隻要還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

莫鐵黯然道:“我倒是希望我可以死去,這樣我就可以去見雪兒她娘親。隻是怕她會責罵我,沒有照過好雪兒。”

“爹。”莫兮雪嬌嗔道:“不要再說這樣泄氣的話了,就算娘親還活著也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你這樣她會很痛苦的。”莫兮雪接著道:“你將雪兒照過的很好。”

莫鐵羞愧的沉默,他從沒盡過作丈夫、作父親的責任,而她們不但責罵、怨恨他,還諒解他。

莫鐵忽然睜開雙目,渾濁沒有神色的目光看著天際。不禁歎道:“我以為他會殺了我,那麼我就會和雪兒的母親想見。卻不想他僅僅是吸噬掉我全身的修為,讓我做回普通人,這倒是如了我的願。”莫鐵苦笑:“可他也沒折磨我半點,這我到是納悶。”

伊亦道:“也許他是知道我和莫兮雪會回來,怕對付不了我們?”

莫鐵搖頭道:“那他走了嗎?”

伊亦搖頭:“沒有。”

莫鐵道:“你不了解他,他若是知道雪兒會回來,他會當著雪兒的麵來折磨我。這樣他不僅僅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雪兒,這樣他會更痛快!”

伊亦點頭,的確是這樣,此時的莫兮樸就像是被掃出門的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莫兮雪沉吟道:“他吸噬掉你的修為?”

莫鐵渾濁的目光變的嚴肅,道:“你知道是誰了吧。”

莫兮雪點頭道:“除了魔教,誰又會修煉這樣邪乎的魔功。幸好他的魔功尚未熟練,不能立刻消化爹你的修為,還損減了他自己的修為。不然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此時,伊亦才恍然莫兮樸的修為之前明明在自己之上,今天卻為何不敵自己。

莫鐵點頭:“以後見到他,你們怕是要小心,今天之後,他的修為不知要精進到何種田地。”說著他的目光變的擔憂,看著莫兮雪和伊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