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就把玉佩從脖子上拿了下來,總覺得晦氣。
趁著夜色,我在水井旁邊衝了一下涼,天氣太熱了,那時農村很多人家裏都沒有洗澡間,隻能在外麵隨便擦擦身子,這樣晚上睡覺身體不會粘到涼席上。
雲南的太陽雖然比河南的毒辣,可氣溫可比河南低太多了,畢竟昆明是春城嘛,待了一年又來到河南確實有點被熱的反應不過來,想想前幾天晚上睡覺我還蓋被子呢,這麼熱等會兒怎麼睡的著啊。
這時屋裏的我媽對我說:“小泰啊,媽給你床鋪好了,把電扇定個時間,別吹一夜容易感冒啊。
好,我知道了!
不讓我吹一夜,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被風扇吹感冒了。
太困了,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以後再也不坐火車了,太折磨人了。
還沒到九點的時候我就躺床上睡著了,小台扇被我開到了最高的檔位,好像有點毛病,一直響個不停,不過並不能影響困成豬的我。
剛剛睡著還沒有半個小時,我的朋友林州聽說我回來了,跑到我屋裏把我喊醒了,我一時急得想踹他。
還沒等我踹他呢,他卻急得拉著我胳膊讓我跟他出去。
去幹嘛呀?我疑惑不解。
他說他爸媽在外地打工,給家裏打電話讓他自己一個人給家裏的玉米地澆水,他弄了一天,一塊一畝多的地也沒澆完,晚上去地裏看的時候掉進了一個洞裏,身上全濕了,他害怕至極,讓我跟他一塊去看看。
我看他身上都是泥水,跟個小泥人一樣,眼神裏滿是懼色,嘲笑他是個膽小鬼,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了,不如就跟他去他家地裏看看。
從我家拿了一個比較大的手電筒,在路上又碰見了我爸,問我不睡覺幹什麼去,我說跟林州一起去捉泥鰍,摸螺獅。
坐了兩天的火車你不累啊,我爸又說。
不累,我一會兒就回去了,隨便說個瞎話就跟林州往田裏的方向走去。
現在是月初,天上連月亮的影子都沒有,隻能看到手電筒照射到的位置,周圍黑的讓人有些害怕,為了給林州壯膽,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別怕,有我呢,其實我心裏也有點發虛。
來到他倆地裏,林州說害怕再往洞裏流水,我就把口堵住了。
我們一人拿著一個手電筒往林州說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裏麵很黑,什麼都看不見,拿著手電筒往裏麵晃了一下,能看到的地方不多,我也沒猶豫直接就要往裏麵跳。
哎,你幹嘛,泰哥咱別開玩笑啊,這裏麵是啥地方都不知道,你就敢往裏跳?
沒事,你也下來了吧,以我的經驗這應該是一個盜洞,這盜洞是斜著打的,咱們下去瞅瞅,一會兒再上來?
一說盜洞,林州更不敢下去了,我的朋友裏就數他最膽小了,非說這是墳,死活都不下去。
墳裏埋的是人,墓裏埋的是財,咱就下去看看而已,再說了,這古墓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了,咱還怕什麼。
那我也不下去,要下去你自己下去吧。
我見林州死活都不願意跟我一路下去,隻好自己拿著手電筒往裏麵走。
說是走進去還不如說是爬著進去的,因為在外麵看著洞口不小,但越往裏越小,看來這盜墓賊也是個懶人,工作一點也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