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太著急了,不管是誰都很難一下子戒除毒癮,更何況我哥呢,他也是凡人一個。
在家裏玩了兩天,我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我哥的事情,隻是一直盯著他,不讓他再碰麻古,他連著兩天我也沒見他再去碰,可能他身上真的沒有了吧。
我的師傅羅陽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師傅。
你回來吧,我明天開始帶你去玩一趟。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開始教我手藝了,我特別開心,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我爸媽。
他們也很開心,讓我趕緊回鄭州,本來還想在家裏多陪陪他們的,可他們好像很著急讓我走似的。
不過,我沒有讓他們知道羅陽究竟是幹什麼的,如果他們知道了以後,可能就不會這麼著急的讓我回去了。
掛了電話,我就從家裏出來去了我大伯家,他們還在吃飯,我把我要回鄭州的事情告訴了我哥,我哥說他還不想回去讓我一個人先走。
這怎麼行啊,你不回去我一個人在鄭州連個伴兒都沒有。
其實我心裏想的可不是這樣,我哥要是離開了我的視線的話,他會不會又再沾惹上毒品,我得時刻的盯著他。
不過,當著我大伯的麵,我可不敢這麼說。
我哥把我從屋裏拉了出來,跟我說別亂想,你大伯身體不太好,我想在家多陪陪他,我說過以後絕對不會再沾惹上這東西了。
當他說出我大伯身體不太好的時候,我就動搖了,我也想多在家裏陪陪他老人家,小時候他可比我叔疼我太多了。
回頭看了一眼大伯家的院子,又對我哥說道:“那你可要說話算數,要是再碰麻古的話,我非得報警把你抓進戒毒所不可。
我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苦笑著說道:“可別,我害怕那地方,再說了,你肯定不會的,我也肯定不會再吸了。
我隻好選擇相信他,也隻好選擇一個人去鄭州。
回家收拾了一下,我媽非得讓我給羅陽帶點土特產,我也不知道我媽給我包裏都裝了什麼東西,反正是挺重的。
說什麼,人家辛辛苦苦的教你本事,你可得聽話啊,別跟在家裏似的,一說你就抬杠。
媽,我什麼時候跟你抬杠了。
你看,你這就是在跟我抬杠,我說啥,你聽著就行了。
她這麼一說,我也隻好閉嘴了。
我爸一直不說話,可他卻一直送我到大路上,直到我上了車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他跟我話很少,我們爺倆平時都沒有怎麼溝通過,所以從小就有點怕他。
車子開遠了,我已經看不到我爸身影了,我才回過頭看向了前方。
後來我聽我媽說,我爸那天很高興,說我長大了,不需要人陪著就是自己出去了。
之前我是跟著我叔去的雲南,前段時間我是跟著我哥去的鄭州。現在再去鄭州已經是我一個人了。
出了車站,我看見了羅陽。
上車。
我師傅羅陽站在車站的出站口等著我,也不知道他今天開的誰的車。
好!
師傅,原來你會開車啊。
車子很破,裏麵也出奇的髒,看著就像是個即將要報廢的車似的。
你師傅我什麼不會啊,我隻是沒有,不是不會開。
我之前聽他說過,他名下不能有大的固定資產,他怕他哪天進去了,他的這些資產就會被充公。
車子上的所有座椅都掉皮了,連原本是什麼顏色的都快看不出來了,說實話,我心裏真有那麼一點嫌棄。
徒弟,把安全帶係上,師傅今天帶你飛。
我沒怎麼坐過轎車,更別說係安全帶了,真沒係過安全帶。
看了一下身前身後,連個安全帶的毛都沒有。
師傅,哪有安全帶啊?
哦,我忘了,這車子太破了,安全帶之前壞了,一直沒有裝上。
無語,太讓人無語了,你過來接你親徒弟好歹也開個有安全帶的車子吧,你這也太草率了。
不過,這些話我沒說出口,省得他又伸手拍我腦袋。
那我坐後麵吧,你開車慢點,我害怕。
從車裏出來,又打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師傅,慢點開。
一個破車子,打火都打不著,我坐在車子上都不敢抬頭,路上的人時不時的朝車子看,太丟人了。
終於打著火了,羅陽一轟油門,車子移動了。
嘎嘎嘎嘎,卡卡卡卡的聲音也隨著車子的移動響了起來,破車子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在車子裏麵聽的也挺大聲。
這下就更丟人了,車子外麵的人聽見這動靜紛紛捂起了耳朵,小孩都被嚇哭了。
不過,就響了一會兒便沒了聲音,我好奇的問羅陽。
師傅,原來這車子一跑一起就沒那麼大聲音了哈。
哪啊,剛才聲音大是因為我沒放手刹。
額,原來是這樣啊。
終於不用再被車站門口的行人盯著看了,心想就這破車還說帶我飛,飛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