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如有相似,切不可對號入座。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眼前一片黑暗,隻能感覺到四周的牆壁如同冰一般寒冷刺骨,腳下似乎有一條細細的水流向著前方的隧道緩慢的流著。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有一點燭光在閃爍。一陣寒風吹過,幽深的隧道看起來似乎沒有盡頭,隧道兩旁岩壁上的羊皮燈昏暗無比......
我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又是這個夢!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重複著這個夢境。隻要一合上眼就立刻進入那悠深的遂道。那怕隻是閉著眼睛養一小會兒神也會如此。自從......自從爺爺去世之前給了我那塊不起眼的石頭開始。
我從床上爬了下來,再一次從書包裏拿出了那塊小石頭。
說實話我實在看不出這塊橢圓形的石頭和普通的雨花石有什麼區別,絕對是屬於那種丟在路邊你隻想一腳把他踢開的類型。而且在它的表麵上還有兩道深深交叉著的不規則裂紋。使本來就不太光滑的表麵顯得更加粗糙。石頭內部的結晶體斑斑點點雜亂不堪。就算對著光線看也很難有普通雨花石或者漂亮石頭的美麗和光澤。因此雖然已經看過多次,但我始終很難將我連續的怪夢和這塊石頭聯係在一起。
"你爬上爬下東翻西找的,到底還讓不讓人睡了?!明早是新生入學教育第一天。要點名的!俺已經被你吵醒好幾回了!"我下鋪的錢胖子拉開蚊帳用他的家鄉話對我吼道。
"對不起啊。我這就睡了。"我連忙道歉,將石頭揣在衣袋裏,輕輕爬回上鋪。
錢胖子的呼喝聲把我從記憶和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看著天花板我才慢慢靜下心來。大學原來就是這樣的,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先進行了14天的軍訓,累得七死八活的。還沒緩過神來就又坐著大巴車被拉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整天就在忙著搬運行禮和收拾宿舍,就連飯都是在宿舍裏把軍訓剩下的方便麵隨便一泡就算解決了。明天一早就是開學典禮......入學教育......這和我想像中漂亮的校園,美麗熱情的師姐完全不同。想著想著我的眼皮漸漸感到越來越重......
一陣寒風吹過,幽深的隧道看起來似乎沒有盡頭,隧道兩旁岩壁上的羊皮燈昏暗無比......
我猛地坐了起來。天哪又是這個夢!
“****你奶奶!”錢胖子再次怒吼!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對麵上鋪一個聲音輕輕問道。那是我們的一個師哥,是我們這間宿舍唯一的高年級學長。據說是因為脾氣不好沒法和班上同學相處所以住到了低年級宿舍。
“沒有,師哥。對不起打擾你了。”
“不想說就算了,我看你也睡不著了。去隔壁宿舍給我買包麵吧。”
“啊?隔壁?隔壁不是?”
“就是隔壁宿舍,他們準還沒睡,就說我讓你去的就行。”師哥說完翻身朝裏蒙頭睡去。錢胖子可能也是對這個師哥本能的有點恐懼,一聲也沒支。我輕輕爬下床,穿好衣服打開了宿舍門。隔壁宿舍住的全是大四的師哥,我還一個也不認識。這大半夜的去敲門,我心裏還真有點毛,何況宿舍裏怎麼會有麵賣。是不是我聽錯了是去借一包麵,或者是師哥故意惡作劇。我站在隔壁宿舍的門口正在猶豫,門突然就開了。走出來一個個子不高人。我連忙叫“師哥。”那人看了我一眼,用一口極不標準的地方普通話對我說:“新來的師弟吧,哈哈哈是不是餓了?來來來快進來 ”。我被他拉進了宿舍。在燈光下我看清楚了他的長相。個子不高,小寸頭,頭圓的不得了並且很大,雙眼皮,帶著一幅黑邊框眼鏡,留著稀稀拉拉一點不多的胡子髭。穿一件暗花格襯衣,奇特的是穿著一條格子西褲還係著背帶。如果再來一頂帽子活脫脫就是一個三十年代舊上海的報社記者。
“來點什麼?”這位師哥問道。
我舉目看去,這是一間和我們一樣的十來個平方的六人間,靠裏的下鋪被設計成相對的三人桌,桌上各放著三台電腦。狹小的空間看上去更像一個無證經營的網吧。正對著門的最裏麵是一扇磨砂玻璃的窗子,透過窗戶看到窗外貼著電腦刻字的“送貨”兩個字和一排電話號碼。窗子的左邊是一個有三個龍頭的洗臉區,這裏隻有一個水龍頭是可以用的,其他的區域全部整齊的堆著全新的各式各樣的臉盆,牙膏,牙刷香皂。我再回頭一看,床和門之間的空間整齊的堆放著各式各樣的零食,小吃,飲料,香煙。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