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幾乎沒有聲音的走了進來。我嚇了一跳,沒敢出聲,眯著眼睛偷偷觀查,默默的攥緊了拳頭。看身形進來的是個女的,頭發很長。她反手將門關上,慢慢向我走來。她走路很輕幾乎像是飄著進來的一樣,來到我床前慢慢蹲了下來。從窗簾逢中射進來的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臉上,我看清楚了,竟然是鄒若允。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我,嘴裏輕聲說道:"快起來,我知道你醒著的。別出聲,悄悄的跟我來。"。我完全蒙了,她怎麼能打開我的門,這大半夜的這麼裝神弄鬼的想幹什麼。"快點"鄒若允壓低聲音說。我紅著臉指指凳子上的衣服和褲子。鄒若允一邊把我的衣服扔了過來,一邊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便轉過身去,我起身穿上衣服。輕聲問:"去哪兒?"鄒若允沒搭話,將一樣什麼東西扔到我的床上,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著她,便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我跟著也進了衛生間,鄒若允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洗麵池的大理石台板。我正想開口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突然聽到我的房間裏傳來女人的喘息聲,我嚇了一跳,仔細一聽盡然是男人和那人做那事的聲音。我突然明白原來鄒若允丟在我床上的是一台錄音機。鄒若允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輕聲在我耳邊說:"便宜你小子了。"她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在鏡子上哈了一口氣用手寫了一個西字,然後指指門外。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門口有西五爺的人在監視。鄒若允看我明白了便用毛巾將鏡子上的西字擦去,接著用手裏拿著的小刀將頂上的扣板一塊塊的撬下來。我開始有點佩服她了,除了剛才縱身約上台板沒有發出半點響動之外,她撬動扣板的聲音盡然和錄音機裏女人呻吟的節奏重合。不一會天花板上已經露出了一個足夠容身的大洞,鄒若允兩手拉住邊緣輕輕一使勁便鑽進了洞裏。我還在感歎她動作的優美,她已經將手伸了出來示意要拉我上去。我承認和鄒若允相比我顯得笨急了,花了好大功夫才被鄒若允連拖帶拽的拉進了洞裏。原來這是一條通風管道。很狹小,僅能容納一個人的身軀。鄒若允在前麵領著我,她的身手極好,在管道裏象一條美女蛇一樣遊動著身軀行動飛快,而我卻隻能笨拙的慢慢爬行。我從來沒想過原來爬管道竟然如此艱難,沒過多久我就覺得心慌氣短煩躁不安,或許就是所謂的幽閉恐懼症。幸好鄒若允會不時的轉過了給我一個鼓勵的表情,不然我可能已經精神崩潰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感到前方一股涼風吹來。我們終於到達了通風口的盡頭。
鄒若允拍拍我的肩膀:"你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第一次接受幽閉訓練時,可不能堅持這麼久。"
我們穿過一條小巷,在街邊有一輛破舊的昌河麵包車鄒若允拉開車門把我推了進去。開車的人是老楊。大約半小時路程,我們的車停下了。我跟隨著鄒若允下了車,眼前是一道巨大的鐵門,我們剛走到門前就聽到裏麵卡拉卡拉的開鎖聲。也不知道有多少把鎖,足足3分鍾過去了,門鎖才全部打開。門也吱呀呀的開了一條足夠一個人進出的逢,老楊第一個走了進去,我和鄒若允也急忙跟了上去。
迎接我們的是海叔。他手上拿著一隻強光手電筒,和老楊點頭示意以後便在前麵帶路。手電筒的光雖然明亮但是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中也顯得有點慘白無力。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出來了,這裏是一間規模很大的曆史博物館。我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參觀博物館。櫥窗裏的曆朝瑰寶在電筒光線一閃一閃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神秘和詭異。巨大的空間和冰冷的地麵讓我們幾個回蕩在空中的腳步聲變得尤為可怖。我加快腳步緊緊跟著鄒若允,好讓自己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我們穿過兩條長廊之後,在一道小門前停了下來。海叔掏出鑰匙打開門。我們全都走了進去。這是一間簡約裝修的辦公室。正中間有一張不算大的辦公桌,辦公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曆史書籍和印刷精美的圖冊。椅子的背後是一組高大的書櫃。在書櫃的右側有一道古老的小門,小門上用一條鐵鏈子和一把銅鎖將兩個門環緊緊鎖在一起。這扇小門和辦公室的裝璜格格不入顯得很奇怪。
海叔我們在一組三人沙發上坐了下來。辦公室明亮的燈光已經有效的驅趕了我的恐懼。鄒若允幫著海叔給我們到了茶。海叔一邊用蓋碗輕輕撥打著碗中的茶葉,一邊歎了口氣對老楊說:"我還正想派人去昆明請你,沒想到這麼巧你就來了。然後又轉向我和鄒若允說:"深夜把兩位用這種方式請來,實在失禮了。"老楊不耐煩地說:"別羅嗦,說正事。"海叔到不生氣。又談了口氣說:"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我們博物館對庫藏文物進行清理和歸類編檔。你們知道我們博物館曆史已經很悠久了,庫存的物品非常多在整理檔案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本老館長的記事本。從記事本裏我得知這個博物館當年在建設地基的時候,曾經有工人挖到一條大約有一百多米的地下通道。這條通道不隻是何時挖的,而且隻挖到一百多米就再也沒有了,也沒有通向任何地方。後來因為工期緊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設計方更改了設計圖,把這條通道保留了下來。做為倉庫的秘密存放處,存放著博物館最珍貴的藏品。通過筆記的記錄,我在這次清理中找到了這條通道。並且發現了當年沒有繼續尋找的路徑,這條通道其實隻是一個圈套。在通道正下方,我們發現了另外一條通道。進而找到了通道通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