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愣,心道他這品鑒能力也太高深了吧,“你....還能看出玉珠的歲數?”
“嗬嗬,這顆珠子原是我的,是我八歲時送給你的,不是你偷的。”他摸了摸她腦袋,“不可思議,金兒你就是那個寶寶!”轉頭看疊溪九尤,“姨姨,你就是當時救我們的英勇的姨姨!”他總算給自己嶽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稱呼。
“......”兩人都懵住。
隨後千庭葉將八歲那年遇叛軍的事兒細細回憶後給兩人講了。金兒驚歎,“我才幾個月就被你抱過了?”她心道,怪不得每次挨著他都能毫無警覺地睡著,這是習慣養得早吧。
“嗯,你那時像個小團子,軟乎乎的,奶香奶香的。瞧啊,你那時就被我選中做夫人啦!”千庭葉看著她,柔情萬千,原以為十六歲時偶見她就是天意了,沒料這天意如此淵源長遠。他顧不得親了她一下,金兒反過來也親了他一下。
疊溪九尤聽著她們講的故事,覺得那定是無比有趣的往事,可是她沒有辦法“參與”,假如她都記得的話,此時當是另外一種無法言語的歡快。她去取了之前拿過來的一些毛皮過來簡單鋪在地上,“你們還有傷,別站著,我去取些柴火,一會該冷了。”說完自己出去了。
金兒心疼,“娘她,有沒有辦法醫治呢,我好想娘能記得所有事....”
“嗯。等我們出去想想辦法。”千庭葉安慰。
晚上他們在屋裏支了一個羊皮帳子,鋪著毛坯,燒了篝火,簡單吃了些幹糧,都是疊溪九尤提前準備的。她之前隻是給兩人準備的,沒有多的帳子,三人也不計較,一起躺在帳子裏歇息,金兒躺中間,自覺無比幸福,左邊是娘親,右邊是夫君,不管往哪邊翻身都親。金兒給疊溪九尤講了她記得的關於蕭雨綿的所有事,也講了她從南仲乙那裏聽的兩人的故事。疊溪九尤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蕭雨綿”,以前也是個做“賊”的,她還有個等了她十九年的心愛之人,她和那個人生了一個這麼樣的女兒。
“娘啊,咱們快點出去找爹爹吧,他見到你一定會好開心。”金兒完全放開了,跟她沒一點隔閡。“啊?”疊溪九尤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想來還是陌生的。“金兒,你別急,讓姨姨慢慢想。”千庭葉她比自己當初找媳婦兒還急。“好,那我們在這兒再住些日子,終於回家啦,是應該多住一陣子。”她說著開始打哈欠,“我們休息吧。”
次日天沒亮,疊溪九尤驚醒,聽見幾聲怪鳥叫,忙出去。來人是個女子,正是前日為她說話的那個。兩人走到大石前邊之後才說話。
疊溪九尤忙問,“畢薑,寨子裏情況如何?”
疊溪畢薑:“白草少主他現在也不好,其實他還是念著您的,昨晚吵鬧著喝了很多酒,不過那鬱烏一直跟著他,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麼。其他人尚且沒有什麼大事。”
“唉,那孩子還不懂事。”她歎氣,“邇幾人小心看著少主,別讓他被疊溪鬱烏蒙騙才好。查清楚他們一夥的都是哪些人。”
“ 是!那....九尤大人,您怎麼辦呢?您真的不管我們了麼?您若是不在,我們就完啦!”
“我....無論如何,我發過誓要永遠保護寨子,保護族人。不過,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再想想。”
“那好吧。您可千萬別丟下我們!”疊溪畢薑握住她的手懇求。然後她取下腰間的羊皮大口袋,“這給您,有些藥,還有三樣都是從聲慷大人房裏的密盒找到的。一把長刀,一支金簪,還有這....”她特別拿出一個小方錦盒,“這應該就是化魂丹,不過隻這麼一顆,您顆保管好,也許能找外麵找高人配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