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撕....撕爛我衣服那回。”說著她自己都覺得這話燙嘴。
“哦,那....撕衣服!嗬嗬....嗬嗬....嗬嗬。”他一笑不可收拾,竟停不下來,進而笑得捂住肚子。
“什麼嘛....”她不知到底什麼惹他如此狂笑不止。看他笑得渾身抽抽,她很想打他一拳,但是不敢,攘了他一把。“到底怎麼了呀?”
“不,嗬嗬,本王是不會說的。”他還笑。
她真急了,不顧三重四德,大聲,“你說!”。連熙不肯,背過身去繼續笑。她奮力將他抓回,不料“嗤遛”一聲,將他衣服撕下一塊。她驚慌不已,羞憤難當,無地自容,抓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有點懂了,她的衣服是她自己撕的,說不定還撕了他的衣服....
好一會努力,連熙終於止住笑,鑽進被子,“沒關係,本王衣服很多,你想撕多少都可以。”“啊....”她知道了,那她的確撕他衣服了,天啦。所以,他每回都不動她,就是在等她主動撕他衣服?這人怎麼這樣....“好啦,不撕衣服那就睡吧。”他倒是極其寬宏大量。寬宏大量是好品德,所以連熙得到了回報,非常銷魂地被她撕了衣服,還被摸了屁股和腹肌,以及其他。
蕪小夫人又是第二日下午才醒過來的,似乎又什麼都不記得了,見床榻淩亂,衣衫破爛,她驚愕,又懷疑是連熙幹的。晚上按點去書房跟他讀書,見他滿麵紅光,精神愉悅,含情脈脈,推算出他一定被她伺候得很滿意。不過再滿意,書也沒讓她少讀一點,她覺著自己離滿腹經綸就差經綸了。
正月十五這天,一道長途跋涉的聖旨從京都到了王府。新皇繼位,陸續召見各個王爺進京麵聖。連熙對他那個紫瑛小侄兒並不了解,但也很清楚這一去必定凶險異常,但又不得不去。準備了兩天連熙帶著灌雲和一隊人馬從王府出發去京都了,走前給營中幾名副將和他的小夫人細細交代諸多事宜,甚至擬好了他若回不來的應對計劃。藍蕪也感到了危險,提出陪他一起去,他沒同意,讓她好生幫著練兵和照看映兒。其實連熙也知道她武功好,若有她同去,必定更加保險,不過他心虛,不敢讓她出這王府,怕她出去被人認出帶走,畢竟她是他撿回來占為己有的。
因為安排妥當,連熙走後王府郡內一切照常有序。不過,多少有點人心惶惶,多是擔心王爺安危。幾朝下來,封王封侯者眾多,有封地有兵權的王爺不少,對於皇帝來說都是威脅,尤其樹大招風,勢力越大越被忌憚。連熙這一方兵精糧廣,加之他威望頗盛,自然是皇帝的重點惦記對象。莫說是這郡內將士,天下其他傾慕他的人或與他關係重大的勢力,都為他捏把汗,隻盼他平安歸來。藍蕪跟著自家王爺這麼久,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顫顫巍巍一心隻求伺候好男人的小妾了。她也大抵了解眼下的局勢,隻能幫著勤兵備患,不敢懈怠。
連熙離府後第七日,藍蕪正帶兵做外訓回來,剛要進城,見四個人牽著馬在城門口與守城士兵爭執。她先一步過去查探。
“小夫人!”守城士兵即刻向她作揖。“怎麼回事?”她問。
忽然那四人齊齊看向他,領頭一錦袍青年瞧著英姿不凡,麵目極其俊秀,他眼裏像是有淚,他激動喊:“夫人!”然後朝她走來。
藍蕪不知道怎回事,愣愣看著他。他又道:“夫人,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你夫君啊!我找你找得好苦!”
“你幹什麼胡言亂語!這是我們王爺的小夫人!”士兵嗬斥他。
“少奶奶!”那另外三人像是仆從和手下之類的,忙圍過來也喊她,“少奶奶,你走丟啦,少爺這一年半各地尋你,踏遍大江南北啊。”
“滾開!不許在此放肆!”守城士兵齊齊上來驅趕幾人。
“不,夫人!夫人!跟我回家吧!”那青年拚力反抗,望著她似傷心欲絕。
這時後方的大部隊將士也到了,她命令,“讓他們幾人在此等候,待我領了將士回營後再來處理!”
說罷她瞥了一眼那青年,心中忐忑不安,然後命令城門打開,帶了將士們進城。她一路思忖,她是撿回來的,莫非之前真的有夫君,映兒真的不是王爺的?所以灌雲會說‘親生孩兒’這種話。再加連熙對她過去的事總不提,似乎也不甚了解,連她生辰都不知道。
待她返回城門口時,卻見幾人已經被府中侍衛帶進來了,正要進府。她忙過去。那幾人見她又過來做相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