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音也瞧出他這特殊癖好,問他,“封叔叔,你為什麼總看著馬歎氣。你想要匹好馬?”
封子吉明明告誡她不準喊封叔叔,但是這丫頭油鹽不進,他隻有不答。她為了逗他說話,便說:“這些馬不怎麼樣,我以前見過一匹白馬,那才叫駿呢!”
封子吉果然興趣大增,“什麼樣的白馬?如何駿?”
“哈哈哈,你想知道啊。我不告訴你!”
封子吉氣不打一處來,反手將她脖子掐住壓在地上,“快說!”
朱音雖然被掐住難受,但她反伸手握著他手,往袖子裏摸。封子吉煩死她了,不想被她摸,於是放手。然後自己坐到一棵光禿禿的大樹後歎氣。朱音瞧他好像挺難過,略微有了一定點同情心,過去坐旁邊,“好吧,告訴你吧。那白馬體型健美、骨肌發達,身材高大勻稱,毛發雪亮,還十分有靈性,那要是個人,沒準能封侯!總之,駿得不得了,是匹青州馬。”
封子吉聽得和金兒得馬很像,即刻問,“是什麼人騎的馬?”
她猶豫一下,“嗯....一個美麗的姑娘!”
封子吉追問,“什麼樣兒美麗的姑娘?你在哪兒見著的?”
朱音盯著他,麵目英俊卻冷酷怪異,她覺出有些不對勁,警醒起來。“哦,那都五六年前了,在街上順便瞧得一眼,人家就過去了。”
“哦。”封子吉失望。想來即便那是金兒,都那麼久了,跟這一兩年有什麼關係呢。
“你是找馬呢?還是找騎馬的人?”她試探著問。
封子吉不答。她也不再問。這朱音就是沈竹音,當時被金兒喂了一顆“豆子”撿回一條命,自知仇家太多,中原她是呆不下去了,聽說遼東有個女將軍,所以趕來投靠好躲在軍中,她武功好,人也聰明,不多久也混上來了,南夏狄也比較賞識她,讓她做些打探情報之事。這之前,兩人並無正麵交集,封子吉不認識沈竹音,沈竹音不認識封子吉,但是她機警,猜測這人會不會和金兒有點什麼關係,不敢再妄言。
兩人查的情報後速速返回遼陽,路上朱音還是一如往常找封子吉說話,封子吉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南夏狄看了兩人的成果很滿意,讓二人先休息,還有要事差遣。
休息三天後,南夏狄就叫了朱音去。“將軍!”她進得她房間。忽然周圍一圈人將她火速拿下。“將軍,為何?”。南夏狄不理會,直接將她帶去了審訊室,鎖在刑架上。
“將軍,您做什麼?”
“哼,聽說你手段狠辣,本將軍也不耐!”
而後封子吉才從後麵出來,“你挺狡猾的,差點連我都騙過了!沈門主!”他事後琢磨她的話。總覺的有問題,她說隻瞧了一眼,就知道馬有靈性。雖然疑點不明顯,但封子吉辦事沒有不成功的,何等心細,立刻找南夏狄一起,查了她的來曆。查出來她就是那翠柳山莊的沈竹音,滿心眼兒都是氣!
沈竹音心道這人定是個仇家,“我....跟你有仇?”
“當然!你殺了我們家小姐!”
“你們家小姐誰啊?”
“我們家小姐叫金兒,可能她還有個名號,叫金簫公子!哦,還有,她是南將軍的侄女!”
“......”沈竹音是覺得怕什麼來什麼,怎麼槍口就撞得這麼準,活命要緊啊,她忙說:“不,我沒殺她,她....還活著!”
“什麼?”封子吉心髒咚咚直跳,“她在哪兒?”
“你們....能饒我一命麼?”
南夏狄瞅她確實狡猾,這種時候還想賣關子,“若她真活著,我可以饒你一命,本將軍向來說話算話!”
隨後沈竹音交代了從疊溪鬱烏那兒找到金兒以及後頭將她救下來的事兒。當然她十分誇大了如何真心誠意救了金兒這些細節,比如她殺了疊溪鬱烏為金兒報仇,給金兒吃上好的安胎藥,從火場救出她這幾件“大功勞”。而且她覺得金兒給她吃藥丸救她一命,可能之前的癡傻樣子是裝的,她隻道是反被金兒蒙住了。封子吉對她的話將信將疑,但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