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算是另一件大事,溫若婉的確去了寶慶。淩霜一直跟著金寶玉,哦,也就是紫璡,在侯府做他的丫鬟。淩霜跟溫若婉接頭了一陣子,可主公您走後不久,溫若婉也消失了,這幾年淩霜也沒有她的消息。”
“啊?她不見了?”千庭葉隱隱憂心,自己派她去做事,莫不是遇到什麼危險。“那淩霜呢?”
“不知道是不是紫璡故意的,一段時間後,不讓淩霜跟著他了,卻讓她去照顧侯府囚禁的一個特殊病人。您猜那人是誰?”
“......”千庭葉不猜,等他自己說。
盛淩敖略尷尬,“那人叫朱九,是上祖皇帝一朝的名流大儒,在寶慶開了家‘矜藍書院’,據說是和太祖皇帝晚年的小女兒矜藍公主有關聯。許多年前他就失蹤了,書院也廢了,沒想到一直被侯晉關著。而且....又瞎又啞,唉,令人痛惜。我也沒叫淩霜回來,淩霜一直照顧著他。”
“矜藍公主?太祖最後一個女兒?那....不是錦蘭的姑奶奶?是了....我知道了。”
千庭葉終於理清了一些長達好多年的問題,“矜藍公主一直被關在瞻王府裏。她就是錦蘭的姑奶奶,她身上有塊兵符,被人偷走了,正是金兒偷走那塊。矜藍公主和朱九有關聯,所以金兒去當時侯晉府中是為了找朱九打探矜藍公主下落,而後去瞻望府偷走了兵符。那麼紫璡假扮金簫公子,後又去侯晉那裏多半也是為了這個!”
“......”金兒放下筷子,忽而正色,感覺自己從前做過不少大事。
盛淩敖也看看金兒,頓時肅然起敬,“夫人,居然....那麼夫人得了兵符?”
“嗯,可惜,這個傻子把兵符給....給北邊起事那位了!”千庭葉想起連熙還是很梗。
金兒低下頭去,夾了塊山藥脆生生的吃起來。
盛淩敖也知道他說的連熙,不明其中原由,但主公不提名字,他也就不問。“那這些事倒是有些眉目了。不過....似乎跟咱們關係也不大,之前清理門派鏢行的事兒也早告了段落,這幾年萬奇門也還算規矩,隻做正經買賣,暗鏢的事兒基本不參與。主公您這邊怎麼打算呢?”
千庭葉摸摸金兒腦袋,“先給這傻子治病要緊。其他的容後思慮。”然後他也給盛淩敖倒了杯酒,“淩敖,辛苦你了。”
“噢!”盛淩敖有點受寵若驚,忙起身接了酒喝下。
千庭葉看著他笑笑,“眼下,隻照顧大家好生過日子吧,生意都做著,大家才有飯吃,尤其兵荒馬亂。”他頓了頓,“不過,還是差人打探溫姐姐的消息,叫人不放心。”
“是,主公。”盛淩敖點頭,“那我這就去安排,先查查製藥的事兒。”說完他起身作揖退走。
金兒一頓飯被夫君說了好幾次傻子,還當著別人的麵,心頭憋屈。盛淩敖一走,她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千庭葉覺出不對勁,忙夾了顆燉白果喂給她。她別過臉去,不吃!這小脾氣跟含映一樣。
八珍樓有三層大樓,後院還連著建了兩層小樓,算是住處。這晚千庭葉兩人就住在這二樓東頭客房,這是他的專用房間。即便他不常來,盛淩敖還是每天派人給他打掃著。
不到睡覺前,盛淩敖就來找千庭葉,給了他消息。“主公!這兒有三個人可選,離咱們這兒最近的是在北邊的蒹葭山,有一位奇人,叫‘毛地黃’,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一般喊‘毛藥仙’,脾氣有些古怪,據說製藥看心情,但製出的藥絕對管用。您可帶夫人前去試試。若不能,再往武當山,武當山若也不能,再往更遠的那兩人探尋。”
“嗯。好!”千庭葉實在很滿意,衝他笑,“淩敖,你辦事最叫人放心!”
盛淩敖心花怒放,“噢,為主公辦事是福分!”
交了差事,盛淩敖從千庭葉房裏出來,邊走邊望望夜空發笑,顯然滿心歡喜。“??”忽然他望見自己酒樓頂上有一團不明物,嚇得不輕。即刻奔了過去,再飛身上房頂,小心翼翼,見房簷最前頭坐著一個人,哎呀,是主母,噢,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