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一線生機?先生你是說你有辦法製造諾亞方舟,然後拯救人類嗎?”
“我不能,也不知道有諾亞方舟這樣的存在。但是我確實有拯救人類的辦法,而且必須要依靠你的力量來實現。”
“我的力量?嗬嗬…徐福先生或許讓您失望了。本人活著的時候就是個廢柴,這下死了恐怕更沒什麼用了。”
“嗯…真的是這樣嗎?誰又能是天生的廢柴呢?或許我可以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唔…其實我也是十分好奇,正想請教。”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記得我的家鄉在故齊的琅琊,那裏自古就是盛傳神仙方術的地方。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找到傳說中的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島。拜那裏的神仙為師,修得長生不老之術,然後逍遙世間,不為世俗的權力爭奪和柴米油鹽的瑣事所苦惱。”
“其實我小時候也這樣想,不過後來被物質世界的現實所說服了……”秦揚悻悻的插嘴說道。
“嗬嗬,這樣想的人並不在少數。這種人正是執著這些東西,又沒有自信爭取,才選擇逃避。不過我們那個時代要比你的時代所單純的多,始皇帝是為了永遠的權力才想長生不老,甚至連修行之心的沒有,企圖用一步登天的方法達到他的yu望,所以他永遠沒有資格真正得到他想要的。而更多的人是因為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了,又沒有膽量和野心去反抗,所以才用仙夢來麻痹自己。而也有人則是希望用力量來向權貴闡釋自己的尊嚴,甚至淩駕於皇帝而存在,而達到隨心所欲的yu望,不用付出就想恣意的索取,這類人表麵上並沒有野心,實際上是野心最大的。”
“呃…照您這麼一說,我確實覺得自己比秦始皇還要無恥了……”
“哈哈。時代不同嘍,現在的年輕人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這些姑且不必再討論了,還是接著說我的故事吧。”
“洗耳恭聽!”
“小時候的我很幸運,遇到了老師鬼穀子。鬼穀子老師覺得我是個有福緣的人,便收入我成為他老人家的丹童。或許是欣賞我的那種淡然而又堅毅的心性,不久後老師便收我為關門弟子,成為老師的鬼道傳人。當時我一心想成為仙人,聽說老師要傳授我道術的時候,我高興的快要發癲。但是老師一盆冷水一下子澆的我透心涼。他告訴我其實人類根本就沒有資格長生不老,也沒有資格成仙。除非……”
“除非什麼!”
“成就神道!”
“神道……要如何成就神道呢?”
“或許隻有功德與信仰才能夠實現吧。”
“那您成就神道了嗎?”
“自然,否則你也不會與我在這裏相談了。”
“這樣說您不就是神了嗎?那就請您救救人類吧!”
“我並不是不想救,你姑且還是聽我把話說完吧!”
“哦,很抱歉。”
“神道其實並沒你想想中的那麼厲害,神道依托於人類的信仰而存在,人類若是滅亡憑借人類信仰而存在的神道自然消亡。而且成就神道之人也並不是神,神其實是傳道之人所虛構的,並不存在這個世間。而傳道之人依托人類的信仰之力而以靈魂的方式存在。即便就是這樣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像我一樣成就神道,釋迦摩尼不行,耶穌不行,默罕默德也不行。”
“為什麼?”
“大概是他們的功德還不足承擔不死不滅的因果吧。”
“功德……”
“昔日我學道有成,老師便讓我入世修行。但你可知道我所學的道究竟是什麼?”
“恕我愚昧。”
“天文地理,畜牧農耕,冶鐵煉金,術數曆法,醫人製藥。所謂的鬼道,其實正是你們現在所說的自然科學之道。後來我憑借在民間行醫製藥的名聲漸漸讓始皇帝所重視,但是始皇帝重視的不是我的醫術,更不是我在治國方麵的才能,而是他妄想讓我給他煉製長生不老藥。哼,他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有本事使人長生不老的話,我還有可能受他的擺布嗎?”
“於是你就騙了他?”
“嗬嗬,其實也算不上騙,那隻不過是他一向情願的想法罷了。而且在那時候我也隻不過是個血肉之軀,雖然有點微末的才能,但始皇帝那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反抗的。於是我就按照始皇帝的命令出海去尋找所謂的不死藥,但是與其說我是被始皇帝所強迫,其實我也是很想去尋找夢想中的仙島的。”
“即便經曆了現實,但是您也從沒放棄過夢想嗎?”
“嗯。我帶著師傅留給我的勾玉和始皇帝賞賜的寶劍與銅鏡乘坐著船,經曆了千難萬險,最終到達了東海盡頭,找到所謂的蓬萊仙島。但那裏不但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更讓我驚訝的是那裏的原住民更是尚未開化,還處在石器時代的土著。”
“啊!他們就是十一區人的祖先嗎?”
“是的。他們那時候還處在母係氏族的部落體製的原始社會,依靠捕獵和采食野果為生。我剛來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把我當成天上派來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