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竹中唯就已經起床了。經過了一夜的回憶,她也基本了解了自己的過去,也接受了自己蘿莉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名字叫竹中唯,是一個剛剛步入人生最精彩時代的國中生。而且還是平成元年(即1989年)12月21日出生,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僅僅比前世的生日小半歲而已。身體的父親竹中崇仁原本是一位知名的生物學家,但是卻在三年前因為一次說不清原因的工作事故而喪生。母親雪子則跟大多十一區女人一樣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並沒有獨立的職業,但是即便竹中崇仁的喪生,讓這個家庭失去了支柱,可是竹中崇仁死亡的保險金和政府的補償金,仍舊可以讓這個二口之家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不需要為生計而發愁,甚至竹中唯及其母親所居住的房產,也是一些普通家庭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
除了這些,此時的竹中唯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樣貌,她連忙來到洗手間,跑到鏡子前看看自己這輩子究竟是什麼樣子,是否是跟記憶裏,那個處處自卑連表白都沒有勇氣的怯懦少女一模一樣。
說實在的,即便是已經經曆過末日和生與死之間錘煉的竹中唯,也不得不為自己的樣貌而擔心,她緊一邊閉著雙眼坎坷的把頭抬起來,小嘴裏一直嘟念著“信春哥,得永生,不掛科,成美女……”這樣諸如此類的囈語。
一邊顫顫巍巍地站在鏡子前,冷靜的使自己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才有些不自信的緩緩睜開眼睛。或許是她的祈禱感動了春哥的緣故,當唯清楚的看到自己映在鏡子裏的麵容的煞那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從她的心底萌發。那時的顫抖,夾雜著記憶中痛苦的思緒,幸福的期盼似乎就是從此刻開始,但人生的錯失感又讓他的幸福猶如曇花一現般瞬間的隕落。幸福的心情,伴隨心痛的感覺,一行惆悵的淚水漸漸的從少女的麵龐上流淌了下來。或許時刻的她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懂得了幸福的含義,如果明天就是就是生命輝煌,但她隻願此刻永恒!
那一刻,她找的了自己曾經追尋一生都未曾找到的夢。那一刻,她徹底的愛上了鏡子裏的那個女孩。
為了確認這確實不是夢,唯用左手壓抑著胸口那怦怦直跳的小鹿,盡量讓那自己保持住冷靜,右手小心翼翼的捏起臉頰的嫩肉。一邊一隻纖細的小手維持著捏著臉頰的姿勢,另一邊緩緩地做幾次深呼吸,一次、兩次,三次……就這樣心髒的跳動也隨著呼吸漸漸的平穩了下來,稍稍能讓她維持住正常人的清醒。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以後,她便打起精神屏住呼吸,然後用盡一切怨念使勁地捏了下去。
“痛痛痛痛痛痛痛……”鏡子中展現出一個清純的讓人心碎的少女,她一邊滑稽地掐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拚命地喊痛。這一幕足以秒殺任何有愛之人,這種惡意的賣萌行為,對那些蘿莉控大叔來說,絕對是最不人道的炫耀。
唯一邊傻乎乎地揉著臉,一邊對著鏡子傻笑,但是少女那閃亮的鋼牙在女孩可愛的讓人心醉小臉上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而對於牙套這類迫害美好存在的東西,唯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讓它躺在垃圾袋中。因此少女又重新擁有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再加上那幾顆異常搶眼的虎牙,讓唯有一種十一區少女特有的活潑可愛的朝氣,讓她的微笑更加的迷人。
最後唯對著鏡子,果斷的把自己那十分礙眼的麻花辮給解開。雖然唯並不太會梳頭,但是在她的眼裏,自己即便是披頭散發也比頂著那對土的掉渣的十八街麻花辮要可愛的多。而且還時不時的對曾經的自己那種跟東城綾一樣裝醜的惡趣味,進行深刻的檢討,以及毫不留情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