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淺野愛花終究沒有像往常一樣來找唯一起上學。而唯也是一幅心煩意亂的樣子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個人在房間裏靜靜地發著呆,甚至連日常早操都沒心情做了。直到快要遲到的時候才無精打采的走出房間,拿起雪子早已準備好的便當,就悻悻的說了聲:“我出門了!”便自顧自地走出家門。
“一路小心……”雪子無奈的回應了一句,原本想多說些什麼,但看到女兒這副樣子終究也沒說出口。隨即自我安慰地想到:或許還不到時機吧。
老實說,在雪子的內心還是很糾結的,她既想女兒能像普通女孩那樣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正如這般歲數的正常女孩一樣享受長輩的嗬護,以及朋友間純真的友情,乃至刻骨銘心的初戀。但是內心又希望女兒能夠像一個大丈夫一樣,承擔起她應該承擔的一切,但是有擔當就要有犧牲,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所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竹中家的媳婦,她又不得不那麼做,畢竟當初沒有給竹中家生下一個兒子這已經是自己的罪過了……(封建吧……為什麼那麼封建,接著看著就知道了。)
竹中唯穿著整齊潔白的水手服,帶著冷冰冰的眼鏡,儼然一副“省電模式”的狀態。她一聲不吭的往外走,並沒有心情在意院子前的路邊上停靠著一輛黑色的三菱轎車。
而在那輛三菱轎車的主人是一位大約40來歲的男子,男子麵容雅致,略顯白胖,一身黑色的禮服,舉手投足間有種濃烈的貴族氣質。他看到唯走出來,便徑直的走下車,用一副十分優雅的姿態,向唯走了過去,一臉笑容的對唯說道:“姑娘便是竹中閣下吧。我等你好久了。”
見到男人這麼說,唯不由一愣,緩緩的的抬起頭看向那個男子,乍一看頓覺有點眼熟,但是也想不起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出於禮貌竹中唯並沒有表現的很冷淡,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閣下認識我?”
那男人從容的一笑,徑直的遞過一張名片。唯禮敬的接過名片,仔細一瞧。從名片顯示的職務上看,這個人還是有點成就的,嗯,大學教授,再加上人道基金理事長,在往下一看這個人的名字,唯的心裏“嘎嘣“一下,條件反射般的摸向自己胸前被衣服遮住的勾玉。
“竹中閣下?”男子看著唯,那跟預想當中有點不太相似的反應,便輕聲說道。
“啊…不敢當。”唯連忙拍手,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而且卻在飛速的盤算著對方的來意:哇!這位爺來找我幹嘛?難道是來索要“徐福”?不可能的!我有勾玉這件事,誰都沒告訴啊!他們就算再NB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或者說我敲詐微軟和入股京都動漫這些事,引起了十一區上流社會的注意?但是就算這樣,也用不著眼前這位“大爺”親自出馬吧……
唯正在思量間,但見眼前的男子略帶敬意的說道:“竹中閣下,按理說我們不應該打擾您的。但是有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會議需要竹中家出席。但是竹中家家主,也就是您的父親在不久前很不幸的離世了,所以作為竹中家唯一子嗣的您,必須要代表您的家族,出席這次非常重要的會議,那麼就請拜托您了!”說罷,男子一副眼淚婆娑的樣子,居然還非常嚴肅恭敬的向唯鞠了一躬。
這下子唯當場就暈了!心想:“我說這位爺,乃不能這麼演帝吧!這要擱在麥克阿瑟解放十一區以前,我是要被折壽折到死的啊!你們要開什麼會啊,還得非我不行的,現在的我似乎還沒到這種地步的吧?難不成我要不去,你們還能綁票不成?”就在唯正想以年紀為由,斷然拒絕對方的“無理”要求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唯的腦中:“可能是國運會議,唯你跟他走,看看這幫小家夥在搞些什麼玩應!”聲音的主人正是寄居在勾玉上的徐福。
“啊,搞什麼國運會議?說清楚點!”唯低著頭小聲嘀咕道,這話原本是她想要問徐福的。而卻被一旁的男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此刻男人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嘴邊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自嘲的笑容,適才那泰然置之的氣度頓時消失了一半,有些無奈的說道:“實在抱歉,我知道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