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煜應酬完,宮燦載著他回家。
後視鏡裏,晉煜一隻手一直捏著太陽穴,晚上晉總也沒有喝多少酒,他出來應酬也就是為了走走過場,給那些人點兒麵子,很少有人不識趣會灌晉總的酒,況且就算是灌酒,晉煜也有一票否決權,他不想喝,誰也別想灌他酒。
在晉煜持續捏了五分鍾的太陽穴,無故轉頭往窗外看了五次之後,他回頭跟前麵的宮燦問道,
“晉摯生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宮燦如實回答:“已經被林樊那小子帶走了,他可能想毀屍滅跡,我們的人沒有跟上去,他很警惕。”
晉煜這次不捏太陽穴了,寬大的手掌放在大腿上,緊緊地抓了起來,暗藏的緊張,
“去現場!”
郊區的路段,除了林樊留下的一輛假牌照摩托車,和公路上一條黑色刹車印,再也沒有其它的痕跡。
“他們去哪了?!”晉煜幾乎是低吼著問自己的手下。
“我們的人沿著公路追了兩個路口就被他發現了,就沒再跟上去!”
晉煜:“為什麼不跟?!我養你們是讓你們自己做決定的嗎?!”
宮燦此時上前,“晉總是我的意思,我看您已經默認了讓殺手動手,就沒再插手。”
宮燦的話沒毛病。
隻是晉煜的心裏在作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到蘇念可能此刻已經被人抹了脖子,他就後背發涼,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不想承認,但此刻自己就是這樣的。
他舍不得了,後悔了,但晚了。
晉煜:“都去給我找!”
幾個手下都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沒有人說,他們也不敢問,隻各自乘車分散出去,開始找人。
“去蘇家。”
晉煜坐上邁巴赫的後座,吩咐宮燦開車,他還妄想蘇念現在已經平安的回到了蘇家。
宮燦看了後視鏡一眼,“晉總,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先給你弄一碗醒酒湯?”
晉煜沒有吱聲,但粗重的喘息聲已經在隱忍,他沒有說一句話,宮燦就被這種低氣壓給嚇退縮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蘇家。”
蘇念真是長見識了,她就是穿個書,丟了清白不算,還要被人綁架。
她漸漸蘇醒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罵人。
當看到晉摯生被人倒掛著吊起的時候,她醞釀好的情緒就無聲地咽回了咽喉。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殺人,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柳樊所謂的不會讓人太痛苦就是他不動手,讓麵前的大型液壓機動手把晉摯生擠爆。
蘇念想到即將發生的畫麵,生理不適,直接嘔吐了起來。
柳樊看她吐了,也過來關照她,
“姑娘,你別怪我,誰讓你這麼不趕巧,跟這個人在一起,你隻能跟他一起了,哎——”柳樊是個實心眼,說著還真心地替蘇念感歎了一句。
蘇念:“大哥,我不會亂說的,你就放了我吧……”
蘇念說求饒的時候,看見了晉摯生望過來的目光,就順帶也替他求情,
“還有晉摯生,你也放了他吧,晉摯生家裏很有錢的,他家是大名鼎鼎的晉氏,很有錢的!”
柳樊是個有正義心的人,要不是自己現在也遇到了困難,他是不會替人做這種事的,但既然做了,就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