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很穩固,連星核造成的幹擾都無法對其產生什麼影響,但這次又是被劫持、被阻斷,防不了入侵或多或少有些麻煩。
之前丹恒早就準備好了,可是他的通訊被惡意截斷,無法聯係凱文,於是他去找姬子和帕姆,最後發現對方直接把星穹列車用於通訊的模塊黑了。
沒辦法,走不了捷徑,隻能自己下車了,剛準備登陸,便碰到凱文回來。
凱文自然是因為丹恒太久沒聯係他才回來看看的,絕對不是因為那豆汁味泡麵比賽才回來的!
他連口感怪異的崩壞獸都能吞,但無法接受吃自己討厭口味的泡麵,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糟蹋。
凱文看了眼對麵眼神上下轉動的帕姆和姬子,這兩位估計還在係統聊天,畢竟新玩意總有些新鮮感,就不打擾了。
接著他轉頭瞥向了旁邊坐在沙發上的丹恒,淡淡道。
“出發?”
丹恒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多謝了,凱文先生,走吧。”
話音剛落,二人瞬間消失,隻留沙發上的些許餘溫。
……
神策府中,景元站在寬厚的座椅旁,背手而立,注視著前方,而他的身側,則站著那名為彥卿的少年。
彥卿老老實實地抱著劍,而在二人的前方,是那少女身形的虛擬投影。
“少女”身著華麗的彩色衣裙,胸口掛著一塊有著星象圖案的玉盤法器,粉色的長發整齊地披在背後,而她的額前,有著一顆星空顏色的法眼。
見眼前的“少女”還是那副一臉嚴肅的模樣,景元搖了搖頭,笑道。
“太卜大人,你要的數據我已經發給你了,要算這麼久麼?”
少女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隻能抬頭如實回答道。
“我僅能演算出其本質為虛數能,其餘的部分,猶如亂碼,雜序無章,這真不是數據捕捉設備的差錯嗎?”
太卜抬起頭向景元反問道,可回應她的隻是他的微笑攤手。
“符卿倒不必如此謹慎那人的能力,之前我與他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應該也能看出此人無意與我們為敵,力量隻是他談條件的籌碼罷了。”
符玄點了點頭,抵著下巴思索道。
“天道昭邈,人心幽微,我還是給這幾位卜一卦,占測來意凶吉吧……”
景元擺了擺手,淡淡道。
“這倒不必,星穹列車與此事無幹,這我十拿九穩。你我不必深究他們的來意,隻要餌吞下,魚釣出,也就足夠了。”
符玄叉著腰,微微蹙眉道。
“這是我的提議吧,將軍。”
景元雙手環胸微微頷首,順帶著誇讚道。
“嗯,多得有符卿智珠在握,之後的事情,也全都仰仗你了。”
“哼,那你倒是早些退位啊。”
符玄毫不隱藏地回懟道,反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景元懶散地搖了搖頭,挑眉道。
“還不是時候,萬一有甚變數,我得在將軍之位上承擔責任,可不能現在一走了之,陷符卿與不義呀。”
“你早些將星核獵手交到我手裏,眼下也沒這煩惱。”
符玄自然是知道刃已經逃了這件事,見景元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她又質問道。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景元!該不會……難道你故意把人放跑的?!”
“我?我又怎能像符卿一樣未卜先知?雲騎軍看守不力,我有責任。”景元搖了搖頭,很是直接地承認了錯誤,但對於自己是否放了刃,卻也沒有明說。
符玄冷哼了一聲,又體諒道。
“哼,我能理解。仙舟諸事繁雜,你難免精力不濟。要不是有我在底下撐著……”
她雖是表示理解,但也順帶著誇了自己兩句,接著又問道。
“說來,下次六禦議政,你該履行舉薦我繼任將軍的諾言了吧……”
“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我還有事。之後就全拜托天賦異稟的符卿了。”
可景元依舊是無比敷衍地回答著她,符玄無話可說,隻得瞪了他一眼,便斷開了通信。
景元知道符玄並沒有生氣,隻是低頭看著麵前的案桌感歎道。
“仙舟上的麻煩,案桌上的文牘,花壇中的雜草,唯有這三樣東西是無論怎麼努力也掃不幹淨啊。”
說著,他的視線瞥向了正前方,可是那裏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