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代的就這些了。”看著姬子,帕姆,丹恒,三月七與還在失落的星,凱文又平靜地望向車窗外。
隨著星核之災的解決,流雲渡各類機械重新運轉,往返的星艦商船來來往往,一切都恢複如初,也不會因為他們的離開而產生變化。
“那我們……也該啟程了?”靠在牆邊的薇塔站直了身子, 迅速向著車門走去,似乎不願再浪費時間。
蘇向眾人打了下招呼,便緊跟其後。
“嗯。”瓦爾特與凱文對視了一眼,也一同轉身。
“等等!”正當眾人準備離開之際,原本還在失落的星突然叫道。
凱文停下了剛踏出的腳步,微微側過身,疑惑地看向星。
被所有人的目光盯著,原本‘社恐’的星居然有些社恐,和蒼蠅一般搓著手,“呃……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去什麼地方,但……能不能帶個特產回來?”
“……”眾人皆為沉默。
凱文的臉上有些錯愕,心想著這家夥果然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對方同意,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自認為比較酷的姿勢:“呃……加納~”
嘩——
車門緩緩關閉,沒有人回應少女那無厘頭的話術,姬子似乎知道她想的什麼,但隻是無奈笑笑便跑去泡咖啡了,列車長早早就去打掃餐車,三月七忙著去整理自己旅程拍的照片,丹恒要去安置凱文留下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隻剩下她一人若無其事地盯著車門。
關閉的車門紋絲不動,不存在前者再回來敲門的可能,少了兩位常客的列車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真叫人一時難以習慣。
“……”少女輕輕歎了口氣。
或許對她而言,剛才的言行隻是她對自己不擅長告別的掩飾罷。
…………
靜謐的空間內,一輛空蕩蕩的列車在此漂浮。
它的外表與星穹列車別無二致,但有的也隻是外表罷了,車身那充滿了開拓活力與象征著無名客榮耀的金色不複存在,換之而來的是一抹沉寂的紫色,與一縷永恒的死寂。
這裏是虛數空間,這裏並不存在開拓的星穹列車。
“這什麼玩意兒?”眸中透著詭異的紫光,薇塔靠坐在毫無舒適感的沙發上,舉著那塊逐火之蛾的徽章左瞧右瞧,動用了那雙天慧之眼,她依舊沒有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要不這東西就是枚普通的徽章,不然真看不出來有用信息。”將徽章拋回給凱文,薇塔有些懊惱道。
“但這不可能。”凱文接過徽章,否定道。
坐在一旁的蘇揉了揉眉心,認真分析道:“且不說這枚逐火之蛾的徽章來路不明,單說其中蘊含的信息,我們每個人都對其探查了一番,都看不出那基本的信息,問號,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掩蓋就能夠達到。”
“我有一個猜測。”看著眾人,瓦爾特摩挲著下巴,“你們分身到此,無法解析或許還有其他因素,但連凱文都解析不了,有可能掩蓋者的量級……”
“在我之上。”凱文接過話,毫不猶豫地認同了瓦爾特的猜測。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量級超越如今程度的終焉之繭的存在,那便極大可能是——星神。
這時,薇塔卻突然冷笑道:“嗬,我們大費周折才來到這,竟然會因為一枚徽章的推理就難倒眾英雄漢?若是如此,我看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看著凱文,她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說句實話,就算不探尋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沒人會責怪你。”
“但是我會。”凱文的語氣極為冰冷,縱使自己因不明緣由至此,縱使失憶後又重拾記憶,然而也正因如此,自己所曆經的種種才是屬於自己的一切。
他做不到放棄這些與自己相關的事物,在他看來,那是對自己一切的否定,對過去種種的褻瀆。
“嗬……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該怎麼到達那個地方?”薇塔的眸中平靜如水,明明剛才叫嚷著打道回府的是她,現在主動問接下來的又是她。
凱文看著她,沒有立即回答。
陰晴不定,目的不明,是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直接判斷,對方到來時便為自己擺出了企圖換取信任的籌碼,而剛才的不和諧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試探。
但是,她到底在探究什麼?
“在與幻朧的戰鬥中,終焉的權能帶來的不隻有毀滅,還有對意識的探取,對數據的解析。”盯著薇塔,凱文緩聲說道。
薇塔邊聽邊點頭,挑眉道:“所以說,最後那個企圖逃跑的小尾巴,是你在放水?”
“隻是防止不必要的保留。”凱文平靜道,“不過,在幻朧的意識中,我的確發現了不少與納努克相關的信息,其中就包括……”
“亞德麗芬?”薇塔接過話。
凱文搖了搖頭:“不,亞德麗芬早已隨著毀滅星神納努克的飛升而湮滅,而幻朧這位令使也從未有過踏足那片毀滅之地的經曆。”
“這……”此話一出,其他三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薇塔首先繃不住了:“那我們怎麼去?”
“雖然信息不明確,但我們還有兩個選擇。”凱文伸出了兩根手指。
“什麼選擇?”一旁的瓦爾特問道。
凱文輕吸一口氣:“一,找反物質軍團或者其他毀滅令使;在幻朧的意識中,我找到了幾處重要的軍團根據地,同時,還有三位令使的大致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