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通過,你可以進去了。”

前方,又有一人通過檢測,穿越光幕進入城中。

撇過頭,身披銀盔的長官掃視著擁堵在城門口的歸城者們,眉頭不由微微緊鎖。

雖說對於這種情況,開放入城檢查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狼狽而歸的人流,與往日相比,隻多不少。

而這種人數上的明顯變化往往存在著客觀因素的介入,城中負責檢查項目的士兵們對此都心知肚明,在城外,在這王國疆域外的土地上,最為致命的因素除了人心,便是這厄獸了。

就在幾日前,城外還遭受了一場中型規模的獸潮,但好在城中軍隊與獵獸者踴躍應對,以少數的犧牲將獸潮覆滅,及時消滅了這團即將擴散的“火苗”。

戰後,在針對戰場的打掃時,有人發現,在那些還未消融的厄獸殘骸上,有著許多燒焦的痕跡。

用手觸摸,那痕跡仿佛帶著火焰的餘溫,好似炙焰從未熄滅一般。

有人根據獸潮的規模和來向推測,此次獸潮的發源地很可能來自西部大平原,其規模有極大概率是大型獸潮。

但在中途,厄獸們受到了未知的變故,導致其數量與規模大幅度銳減,到達城外時才不足以造成大的威脅。

這裏是邊塞之城,城中的軍隊本就身負駐守之責,而其中的獵獸者們,大多是頗有經曆,與厄獸戰鬥的經驗也比尋常獵獸者多得多,應對獸潮自然不在話下。

可那對於大型獸潮,想要取得勝利,對人們來說卻絕非一件易事,勢必要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

不過,明明這段時間並沒有一名絕等獵獸者登記出城,除去這些擁有偉力的少數強者,究竟何種手段才能將一個大型規模的獸潮削減成中型規模?

當真是古怪無比。

如此看來,外麵的世界的確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下一個!”長官呼出一口氣,對著人群叫道。

話音未落,當即便有人湧上前。

此次的獸潮隻是中等規模,城中的傷亡並不算多,但在期間身處城外未歸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了。

能夠回來的人,都是可以被稱為幸運兒。

看著前方的人群猶如流水線上的產品般通過檢測一個又一個進入下一個環節,瓦爾特心頭微微一緊,盡管周圍這些人缺胳膊少腿,但好在是貨物對版。

而瓦爾特與凱文就不一樣了。

前者的情況,就好像混在酒類飲料中的菠蘿啤,名字中帶著“啤”,但究竟是不是酒,真就不好說了。

至於凱文,他簡直是混在酒類飲料裏的一罐汽油,除了形態都屬於液態,其他方麵幾乎貨不對版。

“走吧,我或許已經想到方法了。”凱文麵色平淡,對著身旁二人道。

“怎……怎麼做?”

西辛婭主動發問,她攥著斜挎在腰間的包裹,顯然有些心急。

瓦爾特注意到女孩的動作,但他並沒有發問,這種情況下,他更好奇凱文的口中的方法是什麼?

凱文沒有言語,而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意圖。

下一刻,隻見凱文緩緩抬起手,一道隻有二人能夠察覺的波動從他的掌心蔓延而出。

瓦爾特瞳孔微震:“這是……空間權能?!”

震驚過後,緊隨其後的是一股困惑的情緒蔓延上他的心頭。

自己的權能不知為何已經降到了幾乎不可用的狀態,甚至一路上都隻能使用從命途中汲取的虛數能量才堪堪走到了這裏。

可為什麼凱文卻能夠使用權能?

雖然相比之前使用空間權能跨越星海時所展現的浩大聲勢,眼前所展現的權能隻能用小巫見大巫來形容,但這卻是切切實實地將權能使用了出來。

瓦爾特不會知道,自己一路上殺死的怪物,其體內潛藏著如良藥般的寶藏,更不會知道,自己身負的權能並沒有消失,隻是如同浩瀚大海中僅剩的一滴海水,即使滴上頑石也會變得幾無察覺。

而凱文所做的,隻是從獵殺厄獸獲得的獸核中汲取能量,將這一滴微弱的水珠變為更多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