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折騰，天已經蒙蒙亮了，米建國被哥倆繳了弓箭，反縛雙手綁在樹幹上。
長空沒有立馬招呼他，而是一言不發的在帳篷旁坐了很久，呼吸明顯有些急促，臉色和嘴唇也蒼白的厲害。
“咋的了，一副剛完事兒的樣子?”馬大寶侃道。
長空白他一眼，沒心情跟他鬥嘴，實際上是沒力氣，“日食”雖然可以讓身體機能在短時間內顯著提升，代價是使用後1-2小時內身體會十分虛弱，有點飲鴆止渴的意思，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長空一般不會使用。
過了一會，長空逐漸緩過勁兒來，走到米建國麵前蹲下：“老哥，現在能說說你跟金士傑的事了麼?”
米建國一言不發，眼神陰鶩的瞪著長空。
“還不肯說?好，那我先說。”
長空頓了頓：“如果猜得沒錯，你跟金士傑都是盜獵國家保護動物的吧！”
話音剛落，米建國的嘴角隨即抽動幾下。
長空敏銳捕捉到這瞬間，不動神色繼續說：“你倆分工明確，金士傑偽裝成攝影師負責踩點，而你則負責狩獵，老哥，我說得對不對?”
米建國低下頭，雖然看不到表情，但隱約傳來他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
“怪不得！”馬大寶一拍大腿：“我就說那相機裏咋淨是些沒見過的畜生，要真是采風的，咋會一張風景照不拍，鬧半天原來是盜獵的！”
見米建國還不鬆口，長空的聲音冷了下來：“老哥，我不是警察，沒耐性跟你在這耗，你不說，我無非多花點時間自己查，但有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這荒山野嶺的，殺個人跟殺隻兔子沒區別，不用一個晚上野獸就能把屍體啃得幹幹淨淨，連埋都省了更別提會有人知道。”
說著就拔出了腰間的戰術刀。
馬大寶咽了口唾沫：“兄弟，玩真的啊……”
長空用大拇指抹了抹刀刃：“不然呢，這人對我們沒用了，難道留著他繼續禍禍那些保護動物?”
這時候，一束朝陽透過木葉灑在刀身上，折射出的寒光恰好映在米建國臉上。
他驀的抬頭：“說了就讓俺活?”
長空冷冷道：“不說一定死。”
米建國一咬牙：“俺說……”
據米建國交代，他跟金士傑屬於同個盜獵集團，金士傑負責踩點、傳遞信息，米建國負責下餌、捕獲。
一年前，該集團聽說這一帶偏僻，好畜生多，就派金士傑先過來踩點探路。
金士傑這回卻出了差子，把單反相機丟在山裏不說，回去後還總神神秘秘跟一陌生人通電話，米建國暗地裏盯過他幾回梢，以為他這趟發現啥稀罕畜生想夥同外人獨吞，有次趁金士傑不注意拿他手機給那人撥了過去。
“那人男的女的?”馬大寶插口道。
“男的。”米建國很肯定：“俺剛開口說話那人就把電話掛了，後來俺用自己手機和公用電話都打過，那人都不接。”
“男的?怎麼會是男的！”馬大寶邊說邊望向長空。
聽米建國講述，馬大寶很自然的將那陌生人跟白衣女子聯想到一塊，長空也有同樣想法，所以聽到那人性別時，哥倆臉色都是一沉。
“他們聊了什麼”長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