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那玩意!”
“啥?”
馬大寶正拿手指扣那石珠呢,給長空這麼一喊剛準備停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石珠”突然自行從當中裂開,往外滲出粘液,一條指節長短的細長小蟲不斷蠕動,跟著蜷曲著弓起身體,彈簧般朝馬大寶彈了過去。
小蟲通體碧綠透明,身體兩側長滿了白色步足……
是蜈蚣!
前一秒,馬大寶剛看清這蜈蚣的模樣,下一秒,蜈蚣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嘴裏,馬大寶甚至可以感覺到,這小東西正順著自己的喉管一直往胃裏爬。
馬大寶來不及惡心,眼前大片“石珠”接二連三陸續裂開,一隻隻慘綠慘綠的小蜈蚣先後弓起身體,準備彈射起步……
“老公!老公……”
“滾犢子!”
馬大寶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長空咒罵一句,用力甩動連接二人腰部的繩段,將馬大寶整個人蕩離了石壁,跟著就看見一隻隻蜈蚣躍出石壁,最後紛紛撲空下墜落入濃霧中,就像一簇綠色的雪花。
“老公,救我呀老公!”
“別嚎了,快降下去!”
生死之間馬大寶的反應還算快,立馬扯著8字扣下降,由於下降速度太快,來不及躲避濃霧下的樹木,被樹枝卡破了好幾處衣服和皮肉,最終成功以屁墩兒的方式重重落地。
長空後腳落在他旁邊,連拖帶拽趕緊拉他往空曠地方跑,沒一會功夫,隻聽窸窸窣窣一連串密響,不斷有蜈蚣從石壁上落下來,有的落在枝丫上、樹葉間,有的直接落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摔死了,隻有少數一部分落地後緩慢爬進了雜草和泥縫裏。
哥倆停下腳步,馬大寶第一時間彎腰拿手指摳喉嚨,摳半天除了吐出些唾沫愣是啥都吐不出來了,可把他惡心壞了。
“那特麼啥玩意啊……嘔!”
長空拍拍他的背:“看起來像是蜈蚣的卵……”
“啥……嘔,嘔嘔!”
不說還好,一說馬大寶吐的更厲害了,末了,還是沒把那小東西吐出來。
馬大寶吐的眼淚都出來了:“兄弟,我特麼不會中毒吧?”
“不知道。”
“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長空聳聳肩:“我連那蜈蚣什麼品種都不認識,怎麼知道有沒有毒。”
馬大寶瞪大眼:“意思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唄?”
長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我特麼還是繼續吐吧……嘔!”
長空不逗他了,從包裏拿出解毒丸給他服下,出發前讓本地驢友專門找老中醫配的,專治西南這塊的毒蟲毒草,不說治本吧,治標和緩解的療效還是有的。
山穀隻有東西橫向一條道,前後都看不到盡頭,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被霧氣籠罩不見陽光的緣故,這裏的樹木都長得歪七扭八奇形怪狀的,看得人心裏發毛,特別是隨處可見從樹上倒掛下來的藤蔓,比穀口那些可粗多了,最窄的也有手臂粗細,最寬的比馬大寶三尺多的腰圍還粗不少。
抬頭看,斑駁的陽光透過穀口的藤蔓照射下來,依稀勾勒出穀口的全貌——是個幾千米長帶著弧度的半圓形,就像一張怪笑著的巨型大嘴!
哥倆在繩索附近做上記號,跟著就一路向西走去,本來是將將在米建國墜崖處速降的,但經剛這麼一鬧,長空估計現在照目的地偏離了得有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