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是隔天一早出警局的。
他很清楚，自己拿穴那兩下雖然手重，但最終歸還是留力沒發，絕不至奪人性命，可普通人又不懂這些，隻知道那倆人是被長空拿翻的。
現場那麼多雙眼看著呢，長空百口莫辯，毫無疑問被當成第一嫌疑人給警察帶走了。
好在法醫連夜解剖，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其實長空早看出二人像是中了蠱毒，死狀與金士傑相似，所以在審訊過程中要求警察撥通陸昆生的電話，一來二去就把事情解釋開了。
……
清晨六七點鍾。
三人找了家路邊的一家腸粉攤吃早飯。
鍋邊糊、腸粉、熱豆漿……馬大寶跟月月在公安局門口等了長空一夜，馬大寶早餓瘋了，都吃三份腸粉了，還嚷嚷著讓老板再來一份。
月月驚魂未定，沒什麼胃口，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將近七八個小時，可她愣生生的小表情跟剛被嚇傻了似的。
馬大寶又吃了兩份腸粉，才意猶未盡的拍了拍肚子：“舒坦啊……”
他跟長空進了趟山，膽子明顯大了不少，這事要擱以前，這廝早咋呼個沒完了。
長空正喝豆漿呢，電話來了。
是陸昆生。
“出來了?”
“嗯。”
“昨晚襲擊你那兩人有眉目了，前天一起河楠過來的，底子都不幹淨，一個原來是省隊的，三屆省級散打冠軍，後來因為打架鬥毆被隊裏開除了，另一個以前是當地武校老師，好像跟女老師還是女學生不清不楚吧，反正最後也給開了。”
“果然都是練家子。”
“練不練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法醫在他們手臂上都發現了針孔，顯然是剛注射蠱毒不久！”
長空慢慢擱下裝著豆漿的瓷碗，如果真是剛注射不久，也就是說，蠱毒的發作時間……大大縮短了！
所以電話那頭陸昆生的聲音逐漸變得沉重而緊繃。
“我的假設好像成真了，盜獵集團裏還真有人把蠱毒提煉量產了，真他媽好的不靈壞的靈！”
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亦或是單純以藥物脅迫，昨晚那兩人是盜獵集團派來的，這點已經板上釘釘了。
他們顯然是衝長空來的，而指使他們下殺手的，應該就是金士傑和米建國所屬堂口的老大！
而且一定會再派人來！
因為從目前情況看，他手上顯然掌握了“簡易版蠱毒”，且大概率已經研製出了解藥。
否則他給人下毒，人明知要死大不了跟他拚了，還能落個痛快，何需乖乖聽他差遣?
隻要毒藥解藥同時在手，他就能源源不斷派人截殺長空，畢竟沒多少人能抵受住死亡的威脅。
“陸隊，幫我查兩個人。”
長空沉吟道：“一個是玉屏鎮玉屏心棧的老板，這兩三年來，玉屏鎮外來人紮根的就他一個，另一個是方龍吟的助理黃嶽，我來福健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他算一個。”
陸昆生登時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盜獵集團在山裏獵得保護動物，不論死活，終歸是要運出春城的，要是在當地沒個接應運作之人，如何能輕而易舉的避開邊檢?
“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