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猛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被反縛雙手綁在一根柱子上。
眼前是一處破敗院落,院門沒了半扇,剩下半扇傾斜著耷拉下來,搖搖欲墜,滿地都是泥垢和零散的茅草,不時有老鼠在院牆縫隙中穿梭……整間院子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不對!
我不是應該在戚氏宗麼?
長空腦殼嗡嗡的,隻記得自己拿起那把苗刀,隨著鏽塊層層剝落,隨之而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跟著兩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覺……
長空閉上眼,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可再次睜開時,眼前仍是陌生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哪?
“啊!”
思慮之際,就聽見院子西南角傳來一陣女人的驚呼聲,定睛一看,隻見四五男人將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女人逼至牆角,領頭那人言語輕佻,不時伸手去摸女人的臉頰和胸膛。
“反正你就快餓死了,不如先讓哥哥我爽一把如何?”
“隻要你乖乖從了,等你死的時候,哥哥我給你修墳立碑,保證不讓你曝屍荒野。”
“這兒別的沒有,老鼠野狗最多,這麼好的身段要是給那些畜生啃壞了,那該多可惜啊……”
“……”
這潑皮越說越沒譜,什麼汙言穢語都往外噴,眼睛都冒綠光了,跟狼見著肉似的。
可憐那女人此時被逼到了牆根,已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隻能邊弱弱的喊著“不要”,邊拿手用力抱住身子,不讓他們扯自己的衣服。
領頭那人似乎沒了耐性,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女人臉上。
跟著惡狠狠說:“老子早把你底細摸清楚了,一個揚州瘦馬跟我這裝啥貞潔烈女,喜歡裝是吧,那就別怪老子霸王硬上弓了!”
說著“刺啦”一聲扯下女人肩部的衣服。
女人“啊”的尖叫一聲,驚懼的雙目中逐漸浮現出絕望的神色。
“咳!”
這時候,長空重重咳了一聲。
眾人隨即轉頭,領頭那人眯起眼,似笑非笑道:“醒了?別急,等老子爽完就來料理你。”
長空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領頭那人冷哼一聲:“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馬王孫!”
“這麼巧?”長空佯裝驚訝:“我也姓馬,我叫馬大寶,跟馬大哥你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他頓了頓:“既然咱倆這麼有緣,哥幾個又有正事要辦,不如先把我放了?放心,一放我立馬走,絕不會壞了哥幾個的好事。”
馬王孫下半身都充血了,不耐煩的說:“少廢話,趕著去投胎啊!”
“馬大哥你聽我說……”
見長空逼逼賴賴個沒完,其中一名精瘦男人朝他走了過來,指指點點道:“我大哥說話沒聽到啊,讓你待著就待著,哪那麼多廢話!”
長空的臉色隨即沉了下去。
馬王孫自然沒看見這微妙的變化,或者看見了也沒當一回事,人綁的嚴嚴實實的,能作什麼妖?
剛轉回身準備繼續施暴,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瘦猴?”
冷不丁回頭一看,那名叫瘦猴的精瘦男人,此時已躺在地上沒了動靜。